这个宿敌我罩了(5 / 7)

正沉吟间,颊侧忽然贴上沁凉的碰触。

陆灯回过神抬头,顾庭已微笑着伸出手,接过他手中的相机:“是不是累了?我们去房间,先好好睡一觉,养足精神再出来。”

意外发生在下午。他们要在艇上停留三天,即使就在明天下午出事,也还有一整夜加一个上午用来预先准备。

舢板上的游客已经寥寥,陆灯收回心思点点头,望向他手中的相机,目光忽然微亮:“跟我来。”

顾庭微怔,被他拉着走到舢板边沿,看着他利落地支开画架铺上画板,轻笑着温声调侃:“什么景色这么重要,还要画下来?”

“你。”

陆灯抿起唇角,眼里透出笑意,拢着因为这一句话忽然僵硬的纯血先祖戳在舢板边沿,一丝不苟地摆好姿势,在他唇畔飞快亲过一口:“不要动。”

血族不能留下影像,但画是可以的。

他知道顾庭做摄影师,不只是为了能四处走走,也是因为想要把看到的东西记录下来——至于更应当被好好记录的部分,就交给自己来。

浮艇缓缓启动,平稳得连藤蔓拖着的调色盘都没有丝毫晃动。陆灯挽起衣袖,认真地端详着面前的身影,迎着落日铺下的粼粼金光,落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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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日的余晖已散尽热度,即使是血族也不会被灼伤,顾庭却依然觉得脸上莫名发烫。

他的小猎物话不多,喜欢安静地瞧着他看,目光却大都是柔和温润的,罕有这样毫不掩饰的专注,仿佛那双润泽黑眸里只盛得下他一个。

猜不到那只画笔下都在描绘着什么,顾庭越发按捺不住,趁着陆淮叶低头专注作画的机会,想要闪现过去看一眼,就被藤蔓顺着腰侧固定回了原地。

青藤柔润,没有陆淮叶准备攻击时那些尖锐的利刺,拖着他站回原地,一片叶子还安抚地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。

顾庭生出浓浓好奇,试着抚了抚那片叶子,忽然听见画板后传来一声轻响。

抬头时,陆淮叶的身形已被画板挡住大半,耳尖泛起浅浅红晕。

意识到这些植物似乎和对方的心神有所呼应,顾庭挑挑眉梢,忍不住又去碰藤蔓上柔软的触须,终于被隔着衣袖卷上来,结结实实绑在了船舷上。

根据刚才的反应推断,这大概就是陆淮叶在手脚并用地抱着自己了。

顾庭心旷神怡地被绑了个结实,微低下头,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