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隐隐生出些不安,抬手轻扯住他的衣袖。
“不舒服吗?没事的,很快就回去了。”
顾庭立刻停下脚步,仔细查看过他的面色,又低头贴了帖他的面颊,触及的皮肤依然冰凉,不由蹙紧了眉:“是不是冷?泡个澡就好了,没关系的,很快就不冷了——”
话音未落,陆淮叶忽然撑起身体,将他用力抱住。
胸口蓦地一缩,顾庭收紧手臂回护住他,一手在背后慢慢顺抚,有意沉下语气:“那个康岩还怎么欺负你了?我这就回去再去收拾他,让他百倍还回来,好不好?”
陆淮叶摇了摇头,依旧埋在他的颈间,右手脱力垂下,左手却紧紧攥着他的衣物,力气使到极处,几乎已隐约发抖。
沉默的哽咽从胸膛拱出,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吸气声。
贴在胸口的心跳既急且促,顾庭愈发担忧,手臂揽了揽,正要开口,陆灯已在哽咽中低哑出声:“对不起……”
话音未落,顾庭的吻已覆下来。
无关情-事,沁凉温柔的亲吻将那三个字堵回去,轻缓磨蹭着他的唇畔,覆在背后的手掌使了弥足柔和的力道,从上到下一遍遍顺抚着,将仿佛是从骨髓里传出的悸栗耐心释开。
顾庭吻着他,声音轻柔:“没有对不起。”
陆灯胸肺的气息急促的几乎窒涩,一味摇头,攥着他的衣物不肯放手,眼泪混着冷汗落下来。
疼没关系,冷也没关系。他早习惯了忍受疼痛和疲倦,习惯了一丝不苟地完成任务,这些都不算什么。
可他这一次做得不够好,没能帮得上忙,整晚的搜索都一无所获,甚至还要顾庭从催眠的状态中强行醒来,来替他解围。
他做得不好。
现在却还被好好地抱着。
这件事他还没能习惯。
顾庭胸口生疼,动作却仍轻缓小心,抱着他靠坐在阴影里,低头贴上他的脸颊:“欺负你的是他们,没保护好你的是我。淮叶,你要改的就只有以后记得带着我一块儿——别的什么,都没有对不起。”
陆灯在他胸口抬起头。
迎上黑眸里仍恍惚的光芒,顾庭弯起唇角,细细吻去他脸上的泪痕,指尖穿过发丝,拢上脑后:“只这一件事,下次再忘,就要罚。”
他说着惩罚,语气却仍温存暖融。陆灯抿抿唇角,本能地要往他怀里靠,却被那只手拦住肩膀,在耳垂上轻咬了一口。
顾庭没有生出獠齿,只轻轻咬他,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