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卧底我罩了(4 / 8)

狠狠打了个激灵,呼吸陡然粗重。

陆白羽揽着他的肩背,身体整个毫无防备地覆在他身上,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不遵医嘱的惩罚。

自己都被咬了那么多个世界的耳朵,无论如何也理当还回来一次。

想用些力气,把难以用言语说清的情绪彻底传递过去,却又怕力气使得太过,真咬得他疼。陆灯徘徊两难,力道使得忽轻忽重,全然不曾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在身下人受来有多煎熬。

浴室很安静,只有淅沥水声。陆灯仍在盘算着是不是该最后用上些力,揽着肩背的手臂却忽然收紧,灼热气息贴上耳畔:“陆医生……罚完了吗?”

不同于每次半开玩笑叫出的称呼,耳畔的嗓音喑哑发烫,仿佛溢出有如实质的深情。

他的动作突然,陆灯怕真咬伤他,松开唇齿茫然侧头,却已被顾平明俯身吻下去。

即使情动到深处,顾平明也依然记得他的伤,一臂垫在他身下,妥帖地护持着他肩上的伤处,宽展肩背挡过可能会呛在鼻眼的水意,低头深吻下去。

小大夫居然认为他被亲晕过去是个常态,这种事必需纠正。

他迫得不紧,陆白羽尚有余力,浓睫一敛,黑眸里迷茫散去,只剩下明净深彻的无声深情。

顾平明稳稳揽着他,目光透进静水流深的温彻眸底,卷敛着溺进粼粼波光,心底的念头终于彻底凿实落定,在泛着药香的温水荡开涟漪。

*

浴缸碎了。

*

旧房子里的老物事,禁不住折腾也是正常的,能顽强地坚守到最后一刻才碎,大概已经是给面子到极限了。

在见不得人处其实资产过亿的顾老板背后紧了紧,把好好护着毫发无伤的小大夫捞出来,小心翼翼亲了亲额头:“我再给你换……”

陆白羽已经不剩多少力气,半睡半醒靠在他臂间,迷迷糊糊扭头去看,被顾平明侧身挡住视线,扯下浴巾裹着人抱了起来。

不知道药浴里都有什么成分,结结实实折腾了这一宿,他的身体倒比预料中舒适得多,心肺旧伤都妥帖安稳,连起初的酸痛僵硬也已淡不可察。

顾平明轻轻松松抱着人进了卧室,先把陆白羽从头到脚细细擦干,用被子裹好,才有时间草草替自己擦了擦水,简单套上件T恤,一身清爽地回了床边。

小大夫乖乖裹在被子里,大概是体力消耗的太多,唇色有些淡白,眨着眼睛仰头看他:“你的事……”

“不管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