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权臣我罩了(2 / 9)

……

还说得是!

老太医捻着胡子点了半天,不知该说他什么好,摇头叹气正要倾囊传授,却听顾蔼苦笑一声道:“如今看来,无非是顾蔼心存侥幸,优柔寡断——若是早就狠下心,也不至于害澄如平白糟这一场罪受。”

听他话音不对,老太医蹙眉半晌,终于弄清原委:“……你说的是这个?”

顾蔼茫然:“哪个?”

老太医:“……”

老太医收了收心思,随意一摆手:“不必在意。今日朝堂之事老夫也听说了,皇上处事偏激固执,实非明君之像。你这托孤之臣若是还有几分清醒,就该想想办法,总归你手中也有那东西——”

两人都是先帝朝就认识的忘年之交,老太医更是亲眼看着那太子一路成了今日的新皇,心中实在没有多少敬畏。此时也并不与顾蔼避讳,话说一半,若有所指地往身后卧房里一落。

“……该用就用。今日之事算是你变法注定的一劫,早晚要受的,怪不得你也由不得你。可从今往后,你家小王爷若是再被人拿捏第二次、第三次,就合该记在你的头上……”

老太医语气寻常神色淡淡,说出的话却是十足的大逆不道。

当朝首辅连气也未动,只静静坐着若有所思,目光落在甬道角落,眼底光芒渐渐深彻。

却也并没纠正那一句“你家小王爷”的说法。

老太医该说的话都已说到,便也准备起身告辞,走到门口,又不紧不慢回身:“这些日子趴着睡辛苦些,你晚上得看着人家,别叫他睡着翻身——还有舌头上的药,他自己上的话,说不定可好不了了……”

意味显然深长。

当朝首辅愣愣听着,心头忽然一跳,瞬间局促起来:“葛老留步——”

葛老不留步,功成身退一拱手,拎起药箱阔步出了相府。

*

咬了舌头的小王爷今晚委委屈屈地喝了粥。

相府不舍得薄待,一碗粥也做得细致精心。拿高汤吊了滋味,菜切碎末,肉碾成细丝,混着滋补的良药细细熬成一碗,放得稍凉了给小王爷送去,正赶上了走到门口的相爷。

顾蔼难得的没批复公文,端着盆冰水,搭着帕子站在门口,顺手把粥接进手里:“给我罢。”

今日小王爷受了委屈,相爷亲自照顾自然是应该的。

下人应声退去,远远撤到廊下守着,鼻观口口观心站得笔直。

今日整个王府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