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权臣我罩了(1 / 7)

三皇子措手不及, 错愕抬头,却已被太子一步抢过去:“顾蔼——你放肆!就知你早有不臣念头,如今谋反之心昭然若揭,看你还要如何花言狡辩——”

“退下!”

皇上厉声开口,截断了太子的话头, 看向桌上的遗诏, 眼中光芒变幻不定。

顾蔼依然风平浪静, 甚至还有耐心替小王爷拉开把椅子,扶着他坐了下去, 又替他倒了杯暖手的热茶。

“顾相。”

皇上定定盯着那一份被合起的诏书, 嗓音发哑:“这是什么?”

顾蔼抬目望他一眼,举手要去掀开诏书,却被皇上死死按住。

方才还狠厉得仿佛不顾一切的皇上双目赤红, 目光定在他身上,胸口不住起伏, 眼底却已显出隐约畏惧。

“是臣原本打算带着去压棺材的东西。”

顾蔼落下视线, 语气平静得不显丝毫波动,顺手将另一只手里拎着的剑交到陆澄如手里, 挪开皇上近乎僵硬的手,将遗诏缓缓展开。

“皇上慢慢看,臣手中还有些别的东西——若是皇上觉得没看够, 臣自然会都拿出来, 请皇上仔细鉴赏。”

说着, 他手中一枚白玉牌已在掌心一亮。正要摊开手, 皇上目光骤然缩紧,声音拔高:“不必了!”

那枚白玉牌是有名字的,

皇家以七十二人入银羽卫,身手绝伦神出鬼没,护卫皇室安宁,只服银羽令调遣。

历任皇上都会将这一枚银羽令贴身戴在身上,以备不时之需。若是遇了歹人暗中盗窃倒也算了,银羽卫们还不至于昏昧到什么人的话都听,可这一回拿着银羽令的却是顾蔼。

自先帝过世便不曾再找到过这一枚银羽令,所有人都以为是不慎遗失了,却没想到竟然始终放在了当朝首辅的手中。

顾蔼手一顿,意味深长望了皇上一眼,敛袖将玉牌收起。

除了这些,他手中还有一府的精兵——虽说能被小王爷轻轻松松地绑上一地,可要是和御林军交起手,却并不会落什么下风。

先帝走时的确给足了他保命的手段。

原本不将这些拿出来,是因为新法总归需要一个祭奠者。他是编撰新法的官员,这些法律究竟合不合理,在他编撰时有没有刻意替自己留下可钻的空子,是不是抱有私心早留好后门,即便没有人敢说出来,这些怀疑也依然会盘踞在不少人的心中。

顾蔼之所以不在意叫皇帝驱虎吞狼,借世家之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