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小莲脸上的笑容，郭明的心里不知为何笼罩了一层阴霾。她在笑，只是为何泪水却流了下来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郭明问道。

“我就是河流中的鱼儿，纵使改变了原来的方向，可是前面是万丈悬崖，面对这等天地之力，无法改变，也无力改变。”小莲平静说道，这一刻她异常地安静，如处子一般。

郭明的心中一动，眸中神色一阵变幻，最终长长一叹道：“你看到了最终的命运了吗？”

小莲点头，仔细地盯着郭明，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无数年岁的青年，心中一阵怜惜。从自己的话语中他已经明白了自己将要发生什么事，可是他却表现的这般平静，实在出乎她的预料。

按理说她们也是生死与共的朋友了，当他听到自己将要陨落的消息，至少也要表现地悲伤，要不嚎啕大哭，最不济也应该抹两滴眼泪，可事实呢，他表现的十分平静。可正是这种平静让小莲才愈发地怜惜。

在自己修炼一两千年的时候，自己还是个半大的孩子，自己整天做的事情就是跟师姐妹们打闹。而面前的青年呢，却几乎走到了人间界的巅峰，成为一方教主。

正是因为看遍了生死，他们才会表现的如此坦然，这是一种心境的蜕变，一种残忍的成长。

“你的梦想是什么？”小莲问道。

“活着。”郭明洒脱一笑，只是为何笑得那般凄凉。当年他可以豪气干云地说守护自己身边的人，可是最终他并没有做到。小莲看着对方棱角分明的脸颊，走上前去，坐在他的身边，轻轻**他的脸颊，感受脸上刺骨的冰凉，眼睛一闭，滚烫的热泪抑制不住地流淌而来。

“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梦想是守护身边的人。”小莲轻声问道。

郭明眸中神色黯淡下来，就像一道火炬一样瞬间熄灭，二人之间很快沉默了下来。

小莲放在郭明脸上的指尖一顿，最终缓缓滑下，收了回去。

“在修道的路上你应该坚持自我。”小莲正色道。她是故意这样挑破郭明的心弦的，意在激发郭明。

“当金妃在我面前坠落进逆乱空间之中，我就再也不敢有那样的理想了。有的时候我真的在想，我们的存在到底有意义吗？”郭明苦涩开口。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圣地之主问道。

“一切都是为了生存罢了，本就没有对错之说，那么我的坚守还有什么意义。”郭明摇了摇头。

“有些东西本就没有对错，只有值得不值得。”圣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