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松闻言挑了挑眉:“可曾留下姓名?”
“没有,他说等老爷回来再来拜访,算算时间,应该来了。”西域女郎道。
“故人?”张松在心里默默思索着这位故人究竟是何人?因为样貌的关系,张松在蜀中可没什么朋友,而且因为他暗中对刘璋暗弱无能的表现不满,更没人待见他,可说是世家、刘璋两头不讨好,平日里别说朋友,连他兄长都不怎么搭理他,此时莫名其妙蹦出一个故人来,自然让张松吃惊。
究竟是谁?
张松默默地思索着,他在蜀中朋友就那么几个,而且没必要搞得这么神秘,但蜀中之外的话……
“老爷,有位先生自称老爷故人,想见老爷。”管家走过来,对着张松躬身道。
“请他进来吧。”张松闻言站起来,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。
“老爷,午膳……”一名女郎道。
“乖,等会儿再吃。”张松在女郎嗔怪的目光中,狠狠地捏了一把对方的臀肉,惹得女郎痴痴娇笑着跑开。
“子乔兄,多年不见,依旧如此不羁。”一道略有些陌生的声音响起,张松扭头看去,却见一位一身儒生打扮的青年公子走进来。
“你是……”张松疑惑的看着对方,有些面熟,但一时想不起来,良久他才惊讶的瞪大了眼睛,张了张嘴,随后对管家道:“这里没你的事了,下去吧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管家答应一声,默默地退开。
“去书房!”张松一声不吭的带着青年进入自己的书房,确认周围无人之后,张松才压抑着声音怒道:“法孝直,你怎敢来这里?”
当年法衍入蜀,本想推行法治,却遭到几乎所有蜀中世家排挤,刘焉在世的时候,要制衡世家,对法衍还礼遇有加,刘焉病故之后,刘璋为了拉拢世家,法衍的地位就不稳了,也因此,法衍跟当时同样不怎么受人待见的张松关系不错。
法正作为法衍之子,张松自然不陌生,只是法正当年跟着法衍离开蜀中的时候,还是少年,如今一晃八年过去,法正已经成了一位青年,也亏得张松有过目不忘的本事,寻常人,恐怕早已认不出法正来了。
“这话说得,正一未犯法,二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通缉犯,为何来不得?”法正找了个椅子坐下,看向张松笑道:“子乔兄未免太过紧张了一些,我敢保证,就算正将身份泄露出去,以那刘璋的性格,也未必敢拿我怎样!”
张松张了张嘴,最终微微叹了口气,什么都没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