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,我敬你为人本事,也不想说什么**大道理,我只告诉你,就在十天前,那刘璋狗贼……”
“放肆!”张任目光一厉,怒道:“公然辱骂主公,你们真当我不敢杀人吗?”
“杀就杀!”一名武将挣脱了两名战士的手臂,挣扎着站起来,冷然看向张任:“有些事,他刘璋做得,就别怪我们不敬,张将军,出身世家,并不是我们的错,这些年,我们在你麾下,可曾做过对不起他刘璋的事情?”
“未曾。”张任看着这名将领,摇了摇头道:“这些年来,王将军兢兢业业,从未有过半分懈怠,但主公也未曾亏待过将军,令尊王累大人更是深得主公信任,不知王将军为何如此公然煽动将士们哗变?”
“信任?”那名将令冷笑一声道:“将军恐怕不知道,就在十天前,刘璋只因我堂兄醉酒闹事,便将我王家家财、田产尽数抄没,没错,醉酒闹事是过,但罪不至死吧,刘璋不但抄了我家家财,更当众将我堂兄斩于成都门外,我父自觉瞎了眼,当日便自挖双目,命我兄长将双眼悬于门上。”
“嘶~”张任、刘璝、邓贤三人闻言,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,身为军人,他们很少掺和政事,不过这件事,也确实过了,不只是事件本身,王家可是蜀中为数不多向刘璋效忠的世家,最终却落个凄凉收场,这怎不令人心寒?主公究竟在想什么?
“可不只是王家,蜀中数得上的大户,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,几乎被刘璋收拾了一遍,我等在前线为他浴血杀敌,赴汤蹈火,他却在背后祸害我家族?既然如此,凭什么让我们继续效忠于他?”
张任三人闻言不禁默然,扭头看了看刘璝,刘璝会意,命人开始驱散周围看热闹的将士。
“诸位,传言未必可信……”张任看向众将,沉声想要解释安抚,却被王累次子打断。
“将军,我等都是熟读兵书之人,也知道将军现在想干什么,不过将军,恕我直言,刘璋既然想要效仿关中推行法治,自该以公允为主,那吴懿之子吴伐您应该很清楚,别说醉酒闹事,强抢民女都不止干过一次,为何却至今还能在军中作威作福,而我等却要几乎被抄家杀头?”
吴伐乃吴懿之子,典型的二世祖一个,仗着吴家如今在蜀中的势力虽然不怎么招惹世家,但却是出了名的无法无天,强抢民女欺行霸市这种事,在他身上根本就是微不足道,按理来说,就算千刀万剐也不为过,但却至今逍遥法外,不止如此,刘家的不少子弟或是亲族都不在法治囊括之下,这让人如何信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