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都是写在脸上的人,他在听到我的话之后有这样的表现,也在情理之中,换了别人来,断然不会有他这样的激烈的反应来着。想明白这些的我倒也是能够理解。
大约是我还没有他们那样的觉悟吧,我只是刚刚到了这地方,还没有经历过他们那样的事,对于长久以来的绝望,还没有足够深刻的理解。
如果我在也待在此地许多的时光,也在这里面被人当成牛马在驱使着,心情也是不会好到哪里去。
“从来就没有什么人可以救自己,我们唯一可以做的,就是自救。”我沉声道,“管它什么天魔宫地魔宫的,既然他们将我们给抓了来,那么也就必须要做好迎接我们怒火的准备。须知,我们之中的人,哪一个不是出类拔萃之人?若非被他们禁制了道术,不管这是什么凌霄殿,还是水晶宫,也要将它们给拆得片瓦不存。”
我明白,在当下情况,必须要给他们树立起信心才是。也可能是我初来乍到,对于这里的严酷,理解得不够深,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心态。我也是害怕,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在这里面被磨光了锐气,想来我多半也是会变得与他们一样。
曾经的荣光,曾经的威仪,曾经的一切的一切,也不过是一个梦,一个只能在独自**伤口时的一个慰藉罢了。
他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的时光,纵然还没有找到恢复道力的法子,可是对于这里的情况,总比我这个新来的要知道得更多。至少,我可以从他们之间的经验中,吸取一些教训,少走一些弯路也是好的。再者说了,哪怕是道力不可用,不还是有别的东西可以用吗。
蛊虫也好,身上的忘川河水也罢,许多的东西都是烙于身体之内的,像是这里的什么不给穿衣的措施,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。可能他们也是觉得我只是单纯一个茅山弟子吧,所以并没有这样作什么特别的措施,事实上,一个人所会的道法神通,又岂是他人所能够尽知的。
不过人家既然可以调查到我的头上,对于我的诸多的本领想必也是有所了解。可是令我不解的是,为什么好像并没有什么的特殊的措施。不知先前暄儿将我特别带出去算不算是‘特殊的措施’,反正这个地方可是禁锢大家自由的地方,我就算情况有所改善,在本质上也不会有所差别的。
就算是暄儿她肯保我,可如果她口中的尊主发下话来,只怕我还是自身难保的一个结局。对于这许多事我是没有法子想了,最好的法子当然是离开这个鬼地方。这本来是一件相当的令人沮丧与愤怒的事,毕竟无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