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和刀割一样,扯着嗓子喊了起来。
“大侄子,别喊了,你妈找先生看时辰去了,你就等着晚上拜堂吧?”邻居婶子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。
“婶,你这不是帮着我妈坑我吗?”
我急了,这**算怎么回事啊?昏迷前的事我可都记得,牌位上的楮墨不是善茬,看我**意思继父的死都是她搞出来的。
“什么坑你,咱俩家挨着,你那个鬼媳妇要是闹腾起来,我家也没好!”邻居婶子歪理还不少,“你也别埋怨婶子,要怪就怪你妈和你那个死鬼继父,要不是她俩把你卖了,你也不会有今天!”
这句话把我噎得半死,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牌位,一股寒气从心底冒了出来,总觉得里面有个人在看我。
“行了,婶子不和你多说了,你妈回来了!”
邻居婶子又添了一嘴,门外随之传来一阵脚步声,然后便是咯吱的开门声,我妈躬着腰,一脸小心的让了一个人进来,嘴里说着:“王哥,您进屋!”
我打量了一下我妈口中的这个王哥,他看着六十左右,将近一米六的身高,一双小眼睛眯缝着,嘴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。
这人我认识,是一个出黑的,也就是阴阳先生,在我们这片挺有名的。
“可可?”
让我有些意外的是,可可也跟着进来了,她跟在老王身后,像一个鹌鹑,低眉顺眼的,脸上的血印子结成了暗红色的痂皮。
见我喊她,可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哀求的对我摇摇头,我妈却炸了,骂道:“你眼里是不是只有这个骚狐狸?”
“咳!”
老王故意咳了一声,我妈脸色又是一变,对着老王低头哈腰的,说道:“王哥,您看怎么办?”
老王瞥了我一眼,又看了看盖着红盖头的牌位,道:“当初我怎么说的你们都忘了?”
“没忘,可我家那口子都没了!”我妈瞬间急了。
“你以为结阴亲是买东西,有钱就行吗?”
老王瞪了我妈一眼,指了指牌位,又扫了一眼外面围观的村民。
我妈秒懂,出去又是撵又是骂的,很快清场。
老王也没闲着,从兜里摸出一根红线绳,把牌位绑了起来。
“这能行吗?”我妈回来看到有些心慌,搓着手问道。
老王没理我妈,冲可可努努嘴,指指我道:“把他解开!”
可可低头走到我跟前,蹲下帮我解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