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一里地的距离,以我和大黄的速度,用不上多久就能跑到。
可跑了一会,我连上岗村的影都没看到,不但如此,就连停在路边的自行车都没看到。
“别跑了!”
我喘着粗气停下来,大黄也跟着我停下来。
我打量了一下四周,这是遇到鬼打墙了,我说那些大耗子怎么这么轻易的放过我!
缓了一会,我回过气,从怀里把小狐狸拿出来,我仔细看了看,它睡的正香,从外表看,这就是一只未成年的狐狸,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和褚墨搭不上边!
“不跑了?”
我正琢磨着,路边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。
“吼!”
大黄立马绷紧身体,低吼了起来。
“谁?”
我猛地侧头,正好看见旁边的树上掉下来一个人,抻的树身一颤,一个白灯笼也在这时飘了过来,挂在了树梢上,把那棵树照的通亮,一张刻薄的脸也呈现在我眼前。
她吊在一根斜伸出来的树杈上,舌头吐得老长,眼睛向外凸着,隆起的颧骨油亮油亮的。
“当年她就是这么把我吊起来的!”
见我在打量她,她举起瘦的鸡爪一样的手掌,指了指我怀里的狐狸。
很明显,她是再说褚墨,我环视了一眼四周,那些尖嘴猴腮的大耗子已经围了上来,一盏盏白灯笼飘在四周,将我和大黄包围在中间。
我沉默片刻,问道:“你们想要怎么样?”
“很简单啊!”
吊在树上的那个女人率先开口了,她指了指吊着她的那棵树,说道:“她怎么对我的,你也怎么对她,我要你把她吊死在这里!”
说完,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,道:“然后当我的弟马,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!”
“呵呵!”
我无声笑了笑,还真是报复的彻底啊,当年褚墨吊死她,现在她让我这个褚墨名义上的丈夫吊死褚墨。
不止如此,还让我当她的出马弟子,这就好比潘金莲弄死了武大郎,还带着那间炊饼铺子嫁给了西门庆。
我要是做了,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。
“做梦!”我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。
“汪汪!”
大黄也跟着我对着那个女人嚎叫了几嗓子。
“给脸不要脸!”
那女人冷笑一声,周围的白灯笼忽然全部熄灭,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