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过去住,他都不愿意,说人讲究落叶归根,他有预感,挺不过去这个冬天了。
“你是顶香的,我求个事,只要答应了,想问啥我都告诉你!”
叙完家常,老赵头眼巴巴的看着我,等着我的答案。
“大爷,你先说,能办到的我一定办!”我没大包大揽,经历了这么多,我很清楚,有些诺言许下了,是要还的。
“你看,我那三个儿子,都在外地安家了,我要是死了,他们一年都回不来一次,有一天我的坟让人扒了,他们不见得知道!”
老头唉声叹气的说着,这个倒是实情,家里有个老人在,便都有个奔头,这个人要是没了,家也就散了。
兄弟姐妹要是在一个地方还好,要是分散在各地,平时各忙各的,一年到头都很难相见。
“我也不想投胎活下辈子,你看能不能找个香堂把我和老伴收了,不求别的,过年过节什么的,让我们吃顿好的就行!”
老头说完,又开始眼巴巴的看我。
“行!”
我一口答应下来,这个太简单了,如果找不到去处,把他收到我的香堂里都行。
老头松了一口气,捏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,吸溜一口,又扔嘴里一粒烤的焦香的花生米,打开了话匣子。
村头那户人家姓张,在他们红旗村也算是一户有钱的,可越有钱越抠,钻到了钱眼里。
“张小子嫁闺女和卖闺女差不多,朝人家要二十万彩礼,还要房要车的,老头我说句不好听的,他闺女下面是镶金还是嵌玉了?”老头又吸溜一口酒,脸不知道是喝的,还是被炉子的热气烤的,红扑扑的。
“然后呢?”我举起杯子和老头碰了一下,配合着问道。
“为了彩礼钱,闹的不可开交,张小子还把他闺女关起来了,他家那闺女性子急,也刚烈,就威胁,如果不放她出去,就上吊!”
说到这,老头有些唏嘘,又喝了一口酒,缓了一会,才说道:“张小子钻到钱眼里去了,死活不同意,结果他闺女真就上吊了,就吊在门框子上,发现的时候,人都死透了!”
我夹起一块土豆片,一边嚼着,一边想着,上吊是一种很痛苦的死法,她又是带着怨气上吊的,死后阴魂不散,把房子变成凶宅倒是有可能。
“他家人都去哪了?”我想了想又问道。
“都死了!”
老头叹了一口气,说闺女上吊死了,当**一时想不开,喝农药死了,张小子眼见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