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再次甩出一个响声后,赶车的欢快的喊出两声,却没注意到,一道人影从斜侧方的苞米地中钻出。
“小心!”
看到那道人影,我下意识喊了一嗓子。
赶车的好像听到了,错愕了一下子,从苞米地钻出的那道人影陡然动了起来。
十米的距离,他几步便赶了上来,手里的剔骨尖刀扬起,对着赶车的脖子狠狠的扎下。
噗的一声中,刀尖从脖子的另外一侧透了出来,抽出刀锋后,赶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,从车上倒了下来。
似乎是感觉到了这血腥的一幕,那匹马发出唏律律的一声,顺着这条泥土路,撒着欢的跑向村里。
凶手侧着头,死死的盯着赶车的。
赶车的捂着自己的脖子,似乎是想要止血,嘴里发出一阵嗬嗬的声响,血冒着泡从他的嘴中溢出。
下一刻,凶手整个人向下栽倒,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刀插向赶车的,一刀捅了个对穿。
可能是觉得不过瘾,凶手拔出刀后再次向赶车的捅了过去。
我看的很清楚,在凶手捅第二刀的时候,赶车的已经死了,可刀依旧没停下。
凶手的每一刀都是用尽全身的力气,每一次,他都恨不得将刀把捅进去,前后一共十八刀,刀刀透体,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,凶手才喘着粗气离开。
这不是单纯为了杀人,而是为了发泄。
我看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,这个凶手,貌似和赶车的没有仇怨。
我迟疑了一下,跟上了凶手,和他一起钻入了苞米地。
凶手没在苞米地中走太远,他停在距离小路五米左右的距离,盘膝坐在地上,纱巾下面的眼睛透着一股兴奋之色。
风很大,太阳很烈,苞米杆随风摇曳着,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,再陪着蝈蝈的名声,田园风很足。
小路上很快传出一阵说话声,几个村民相伴而来,家长里短的聊着,凶手握着刀的手陡然收紧,呼吸也跟着加重,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那几个路过的村民。
可能是觉得人有些多,凶手强制抑制着心头的杀意,粗重的喘息着。
这几个村民路过后,又走过来两个村民,这次是母女俩,其中之一,正是葛燕,她似乎和母亲争辩着什么。
我侧耳听了听,似乎是当**在骂女儿不要脸,是个**,女儿毫不示弱的反击着,说三辈不离姥家根,之所以这样,都是随姥姥家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