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手机,我起床把自己收拾干净,去找任婶。
“来了?”任婶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会来的样子。
“婶,那小子还活着吗?”我直接问道。
“活着,不然找你干嘛!”任婶翻了翻眼睛,把我拉到一边,说道:“大侄子,我和你说,留下遗书的这孩子是咱们县里领导家的孩子,在市里读三中,前一阵子突然说自己撞鬼了,神经兮兮的,学也不上了,天天在家待着,头两天还写了遗书,要不是发现的早,人就没了!”
“这个活干下来,咱的名声可就大了,而且人脉也积攒下来了,治好了这孩子,人领导能不记着咱们的好吗?大侄子,你说是不是?”任婶脸泛红光,异常的兴奋。
“到底怎么样,还说不定呢?”
从遗书上看,这小子准保没干好事,我先给任婶降降温,而且三中是高中,上了高中,起码十六岁了,这个年纪,不是孩子了。
“这么说,这个活你接了呗?”任婶眼睛一亮,摸出手机就往外拨,“婶这就打电话!”
“赵局?对,是我。您什么时候有时间?现在吗?行,我没问题,我这就过去,半个小时就到。好好好,您放心,好好!”
任婶一阵点头哈腰的,撂下电话,脸笑成了一朵菊花。
“那小子叫啥,他爹妈是谁,和我说说吧!”
活已经接下来了,我没阻止,活动活动也好,但是具体的情况,还是得问问。
“那孩子叫张亮,今年十七,上高二了,家里人都快急死了!”任婶含糊的说道。
她没说那小子的父母是谁,而且一直称呼那小子为孩子,十七岁,不是孩子了。
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更何况那个叫张亮的小子已经十七岁。
我想了想,摸出电话给王寡妇打了一个,其实任婶不说,我也能猜到,县里有名有姓的领导就那么几位,姓张的更是只有一个,如果我没记错,前一阵高升了。
按理说,出了这种事,第一个找的就应该是王寡妇。
“老弟,这个活你接了?”
电话接通,听我说完,王寡妇的语气就有些不对,“是不是你那个见官眼晕的婶干的好事?”
“这个活,不好干!”没等我回答,王寡妇跟着说道。
“怎么说?”我问道。
“张亮那小子做事不地道,这个活,处理倒是不难,难的是后续!”王寡妇想了想说道。
我没吭声,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