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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肉仙考验。”唐子轩说，“是墨仙。”

“墨仙的……哪一条？”尹天明忍不住插话道。

他和关兴是一样的想法。

那就是别开玩笑了！

唐子轩闭上眼睛，深吸一口气，语调低沉而忧郁，“为了挚爱，跳入无底深渊。”

“不可能！”关兴急切的否认道，“这一条根本不需要我们做啊，镜仙会出手。”

“你们的镜仙，都问了些什么问题？”唐子轩问。

尹天明快速将他们镜仙与墨仙的经历复述了一遍，等待唐子轩的答复。

“因为回答了不愿意，所以分裂出了挚友和列车难题两个问题，我们回答了愿意，便只追加了一个形容挚爱的简单问题。”唐子轩的情绪在肉仙考验中有所平静，只是方才亲口说出那四个字时，难以自抑。

挚友问题，如果回答了愿意，恐怕在墨仙指引中，也会……

所以，早在镜仙之问里，鬼脑就给他们设下了陷阱。

一个踩进去也不会有水花，直到最后一刻才能明白的陷阱。

尹天明一言不发，转身又来到了顾君音的身边。

“蓝烁死了。”顾君音忽然开了口。

她的声音很轻，仿佛从天际传来，又跌落深渊，虚无缥缈。

冰冷无情的话语，击碎了他们的希望。

尹天明从只言片语中，能够完全拼凑出顾师姐等人的经历。

死一般的寂静。

这几个字，足以形容现在的轮回社活动室。

上一次，他听到的是“朱泰然死了”。

然后，易燃死了。

百事死了。

在红岛，强大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逝去。

什么时候会轮到他们？

尹天明不知道，也不愿去想，他现在要做的，仅仅是温和地拉起顾君音的手，然后离开这个令人窒塞的压抑空间。

天色已晚。

黑夜没有温度，但身边人的手有温度。

尹天明和顾君音漫步在红岛的街头，二人相顾无言，心却能够彼此依偎。他们的疗伤方式，只是静静地走，放空自己，感受能够使人相信希望的温度。

“天总会亮的，明天一定会更好。”尹天明重复着他的亲人总跟他讲的话。

红岛也有清晨，红岛的天，也会亮。

其实，这是尹天明第一次同喜欢的人一起散步，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