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抹淡淡的失望,一闪而逝。
一旁的涵星听得是瞠目结舌,直到此刻方才知道那个和尚的事居然还和二皇兄扯上了关系……
涵星的小脸皱在了一起,实在不懂二皇兄为何要如此栽赃大皇姐。
“大皇姐……”涵星想要安慰舞阳,却又有一种不知从何而起的感觉。
舞阳恍若未闻地喃喃说着:“本宫还记得小时候,父皇他就像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,无论再忙,每日一处理完政务,就会耐心地陪本宫和弟弟妹妹说会话,问我们每天都做了些什么,吃了些什么,又去了什么地方,连本宫的琴棋书画都是父皇亲自给本宫启的蒙;五六岁时,父皇还会偶尔带我们几个出去踏春,告诉我们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……可是不知不觉,父皇就变了!”
此刻再回想记忆中那张俊朗慈爱的面孔,舞阳竟然觉得有些陌生,一种浓浓的悲怆萦绕在心口,一点点地弥漫开去,直至浸透四肢百骸。
涵星听着眸光闪烁,脑海中随着舞阳的一句句浮现小时候的一幕幕,也是有所感慨。
大皇姐说得没错,父皇他变了……现在的他更多是一个“君”,而不是一个“父”!
端木绯静静地倾听着,看着舞阳的那悲伤却倔强的小脸,有些心疼。
然而,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聆听。
屋子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,空气变得沉重起来……直到舞阳那明朗的声音再次打破了寂静:“本宫可是大盛朝的皇嫡长女,岂是任人随意攀扯的!”
舞阳的小脸上神情坚定,眸子里迸射出异常灿烂的光芒,让人几乎无法直视。
顿了一下后,舞阳又道:“玄信留下了一封信,本宫已经让人送去普济寺了。要是不出意外的话,今天这封信就会送到父皇的御案前……”
父皇每日下朝后,约莫会在巳时过半开始召见朝臣,想必京兆尹也会在那个时间去求见父皇……
她必须设法把这件事闹大了,她不能让父皇无声无息地把这件事遮掩下去,让她替二皇弟背了这个黑锅!
端木绯眼里不由浮现一抹引以为傲的笑意,嘴角微翘。
既然要闹,干脆就闹得再大一点!
端木绯笑了,眸子里亮晶晶的,一脸天真地说道:“舞阳姐姐,我进宫时在宫门口好像看到宝亲王府和辅国公府的朱轮车……”
舞阳也没多想,随口道:“她们是来给母后道喜的。”皇帝纳了皇贵妃,无论皇后高不高兴,这都是一件喜事,因此今日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