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暗暗摇头,也难怪舞阳与那端木绯如此交好,看来她们都是一路人,因此无论自己怎么好言相劝,舞阳都是听不进去的。
“璃娘,听说九思班这一次刚开的新戏有趣极了,尤其第四幕花旦醉酒时一番剖心自白尤为动人……待会儿,我们可以仔细品品……”耿听莲不动声色地转移郑二姑**注意力,对着她温婉一笑。
郑二姑娘知道耿听莲的一片好意,对着她笑了笑,“我也听说九思班的花旦和小生都是文武双全。”
其他几位姑娘也围绕着九思班说了起来,连带京中其他的戏班子也都一一点评了一遍。
说笑间,下方传来一阵响亮的锣鼓声,紧接着,一个浓墨重彩的戏子就款款登场了,吴侬软语地随着曲笛、三弦声唱了起来。
姑娘们不再交谈,都沉浸在了戏曲中。
听了一会儿戏后,耿听莲觉得有些口干,便拿起茶盅,抿了一口,却是微微蹙眉。这茶也太涩了点。
她正想吩咐丫鬟去重新泡茶,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下方一楼的大堂走入一个二十来岁的俊美公子。
那公子着一袭紫色直裰,腰环玉带,上面悬着一方小印、一个荷包,看来打扮再普通不过,可是他的容貌却是堪称完美,一双狭长魅惑的眸子仿佛要勾人心魄般,红艳的嘴唇更是不染而朱。
耿听莲一眼就认出了岑隐,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张绝美的面庞,似乎是呆滞了。
同桌的其他几位姑娘中也有见过岑隐的,比如郑二姑娘,面色不禁惶恐地微微一变,但更多的是没见过岑隐的,皆是目露惊艳之色。
这爱美人之心人皆有之,几位姑娘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了一番,目光流连地在岑隐的脸上多看了几眼。
岑隐在小二的引领下“蹬蹬蹬”地上了楼,一举一动、一颦一笑皆是说不出的优雅。
耿听莲痴痴地看着岑隐沿着楼梯越走越近,表情在最初的惊艳后,变得复杂起来,长翘的眼睫微微颤动着。
这一个月来,东厂搜查,抄家了数个府邸,闹得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。
几日前,她曾偶然听到父亲对母亲不屑地说着,岑隐如此屡犯众怒,迟早会树倒猢狲散,岑隐风光不了多久……
耿听莲咬了咬下唇,她知道岑隐也是秉公办事,错在那些私卖盐钞之人,可是做事也讲究方法,岑隐在这么下去,她真担心他会如父亲所言……
耿听莲放在膝头的手暗暗地**手里的帕子,正打算起身,却见端木绯朝岑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