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笑笑,喝酒吃菜,殿内很快就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酒香,酒酣耳热,宾客们一个个神采飞扬。
端木绯注意到安平也来了,就跟端木纭一起过去给安平请安。
安平正意兴阑珊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,一看到姐妹俩,明艳的脸庞上就露出了和煦的浅笑,拉着她们的手说了一会儿话。
“阿纭,绯儿,你们俩许久没去找本宫玩了,过两天干脆带飞翩来府里看看它爹。”
“对了,本宫最近新得了一把好琴,绯儿你是行家,来替本宫试试琴。”
安平笑吟吟地打算帮着儿子把端木绯“骗”去公主府做客,端木绯二话不说地应下了,目光下意识地在安平四周流连了一圈,心道:难道封炎没有跟安平一起来?
安平与姐妹俩说笑了几句,很快就打发她们俩回去了。
这只是宴席上一个小小的插曲,根本没引来太多人的注意,众人或是赏舞,或是敬酒饮酒,或是谈天说地,或是对着上方的帝后说着一些讨好的恭维话。
殿内的气氛越来越热闹,一曲《霓裳羽衣曲》更是看得众人沉浸在舞曲的世界中,久久没有回过神来,可是皇帝似乎一直心不在焉,又亦或是若有所思,时不时地看着底下的慕瑾凡。
酒过三巡,一个青衣小內侍悄无声息地走到皇帝身旁,悄悄地对着皇帝附耳禀道:“皇上,岑督主在外面求见。”
皇帝眯了眯眼,眸光一闪,心知岑隐既然没有直接进殿来见自己,想来是有什么话要私下禀报。
皇帝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水,就借着更衣出了正殿。
“皇上,这边请。”青衣小內侍恭敬地引着皇帝一路去了西稍间。
门帘被打起,又被放下,也把众人的话语声与笙乐声隔在了门帘外,似近还远地传来,反而衬得西稍间里尤为宁静,仿佛是另一个世界般。
屋子里,并肩站在两人,一个红袍青年与一个紫袍少年,形容气质迥然不同,一个阴柔,一个明朗。
二人立刻就迎了上来,齐齐地给皇帝行礼,一个作揖,一个抱拳:
“皇上。”
“皇上舅舅。”
皇帝的目光在封炎身上停顿了一息,没想到封炎也在,皇帝一边在窗边撩袍坐下,一边随口问道:“怎么这么晚才来?”
岑隐对着皇帝作揖禀报道:“皇上,之前逮捕的几个南怀探子的嘴已经撬开了。”
岑隐还是一贯的气定神闲,那阴柔的声音徐徐道来,令人心悦诚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