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她一起来的还有针线房的程嬷嬷。
端木绯看着布卷的粗细估计着这卷料子的长度,提议道:“姐姐,我看这料子做两身衣裳也够了,干脆我们各做一身一式的骑装,你说好不好?”
端木绯这么一说,端木纭暂时放下手里的绣活,抬起头来,抚掌道:“蓁蓁,这个主意好!”
端木绯的兴致更高昂了,拿出那幅《火鲤图》,又道:“程嬷嬷,你就依着这幅图做绣样,我再给你画个骑装的样式……”
她吩咐丫鬟备了笔墨,就刷刷刷地执笔画了起来。
“这骑装是蹴鞠用的,所以不要有大翻领。”
“袖子要做窄袖口,最好把手腕这里束起来。”
“还有这裙摆,莫要太长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,皆是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,程嬷嬷在一旁偶尔也提几句建议,比如这里可以再镶个边,领口可以再绣个花什么的。
明明她们是在说衣裳,可是端木纭说着说着就跑题了,不知道怎么就把话题转到了首饰上:“蓁蓁,你的首饰与这骑装都不配,我得再给你打几套轻便干练的。”
“……”端木绯抿了抿小嘴,手里的笔停顿在了半空中,看着坐在罗汉床上的端木纭,想说她的首饰都快放不下了。
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,端木绯挥了挥手打发了程嬷嬷,小脸有些纠结。
以姐姐的脾性,恐怕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首饰多,只会说是屋子太小了……算了,她住得好好的,可不想改建屋子。不过一些首饰而已,姐姐高兴就好。
端木纭又拿起了绣活,仔细地给手上的那件披风收针,没注意端木绯那纠结的小脸。她以剪子剪断了线后,把手里的针线放进了一旁的针线箩里,目光怔怔地盯着手里的这件披风。
这是一件玄色的披风,稳重大气,披风上绣着一头展翅翱翔的白鹰,那锐利的鹰眼清澈如蓝天,仿佛盯着不远处的猎物般,睥睨天下。
端木纭一手轻轻地抚着披风上微凸的绣花,眼神有些恍惚了,周围的声音似乎离她远去……
自打端木绯的病好后,湛清院里就是一片岁月静好,府里的那些喧闹丝毫没有影响到姐妹俩。
碧蝉每天都精神奕奕,院里院外地跑,找府中的其他人打探消息,看着比这院子里的任何都忙碌。
听说,当晚端木缘的药性过去后,就把她的兄长——府里的二少爷端木珝叫了去,端木珝跑去二房大闹了一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