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龙阳君因为“四海之内美人亦甚多矣”而悲伤,魏王为了安抚龙阳君,下令举国内“有敢言美人者诛”。
莫非这个王廷惟也与龙阳君有同样的癖好,不喜欢美人?!
这还真是人各有怪癖!端木绯与涵星心里叹道。
周围静了一静,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。
季兰舟抬眼朝端木珩看去,眸子里幽黑幽黑的,似清澈又似幽深。
王廷惟的面上霎时褪去血色,一张脸惨白如纸,瞳孔更是猛缩,“你……你胡言乱语什么!”他的声音掩不住的颤意,瞳仁中如潮水般汹涌,其中有惶恐,有震惊,有羞愤,还有一丝绝望。
端木珩坦然地与他四目直视,又道:“王二公子,你伴驾南巡,伴的到底是谁,这你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那些监生才稍微缓过来一些,又被端木珩的这句话炸得头昏脑涨。
这句话透出的意思莫不是说王廷惟能够伴驾南巡与他的“奸夫”有关?!那岂不是代表着他的“奸夫”必定是个位高权重之人?!
王太夫人和王大夫人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二皇子身上,但是婆媳俩又怎么会相信王廷惟与二皇子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。
王太夫人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一口气梗在了胸口。
王大夫人的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,青筋乱跳,尖声斥道:“你胡说!”她抬手指着端木珩的鼻子,“胡说八道,你这是污蔑我家惟哥儿!”
相比王大夫人的激动,端木珩还是那般平静,神情泰然。
微风阵阵拂来,流云飘动,天空中的烈日又从云层后探出半边脸,金色的阳光暖暖地洒在了端木珩的身上,映得他双眸亮如晨星。
端木珩背手而立,仰首望了台阶上的王大夫人一眼,接着道: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是不是污蔑,令郎心中清楚。”
“王家是季姑**外家,本是血脉至亲,可是,若王家真对季姑娘有许些慈爱之心,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,故意毁季姑**名节来逼婚。”
“王家先占人家产,后又毁人名节,以王家的人品,你们的说的话,一句都不可信。”
端木珩字字句句掷地有声,令得周围几个监生略有动容。
同为国子监的学生,这些监生当然认识端木珩,也素知他的为人,他素来是说一不二,从不妄言。
此时,他们再看向形容惶恐的王廷惟,就从对方的神情中抓住了一抹心虚与不安,那是一种被人道出丑事的狼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