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。
端木宪脸上露出一抹沉吟之色,又问了一句:“四丫头,你也觉得和静县主不错?”
端木绯眨眨眼,总觉得祖父今天有点奇怪,不是他自己说季兰舟不错的吗?!
难道他是忙糊涂了?!
想着祖父这段时日确实是忙得夜不归宿,端木绯有些同情地看着端木宪,体贴地给他斟茶倒水,又让丫鬟去给他准备燕窝人参的补品,直把端木宪感动得一塌糊涂。
自家四丫头实在是太孝顺了!
外书房中,祖孙俩和乐融融,祖慈孙孝。
然而,这种平静的生活才没过两天,六月初五,朝堂上风云骤起。
这一日的早朝上,在内侍一句“有事启奏,无事散场”后,京卫大营统领魏永信从队列中站了出来,上折弹劾内阁首辅端木宪,义正言辞地斥端木宪让孙女以支援北境为名,收拢钱财,结党营私,不惜败坏朝廷名誉,以助长其个人声名。
霎时满朝一片哗然。
众臣脸色各异,面面相觑,一道道目光就刷刷地射向了站在下首的端木宪。
皇帝坐在高高的金銮座上,脸上面无表情,看不出是喜还是怒。
“端木宪。”
皇帝语调平平地叫了一声,站在左侧队列最前方的端木宪就站了出来,作揖应声:“臣在。”
皇帝淡淡地问道:“端木宪,你可有什么可以辩解的?”
金銮殿上陷入一片沉寂,空气压抑而凝重。
众臣皆是心知这件事可大可小,说到底端看皇帝心里对首辅到底是何想法。
皇帝说是就是,说不是就不是。
端木宪维持着作揖的姿势,正色道:“皇上,臣那孙女您也是知道的,自小生养在北境,直到父母双亡,才来京城投靠了臣。”
“自北燕再次来犯,臣的孙女就一直心系北境安危,是以在闺阁中动员劝说京中闺秀,意图为北境尽一份心力。”
“哎,如此为国为民,小姑娘家家的一片心意,怎么到了魏统领的口中就成了居心叵测了呢!!”
端木宪唉声叹气,还故意转头看了魏永信一眼。
又是满朝寂静,鸦雀无声。
魏永信的眼角抽了抽,他素来知道这位首辅一向是长袖善舞,嘴皮子油滑得很,就跟他那两个孙女一样!
魏永信立刻就又道:“皇上,端木家筹银之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,无人不知无人不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