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道折子里提到,三皇子妃谢向菱出嫁时嫁妆足有二百五十六抬,价值不菲。昨日舞阳陪谢家五姑娘谢向薇去承恩公府取回其母的嫁妆时,偶然发现谢家的库房中收藏无数珍宝,金银珠宝,古董玉器,件件珍品。
承恩公作为一等国公,俸禄是一年千两白银。谢家算是书香门第,但底子十分单薄,往上只出过三位进士,谢老太爷在世时,也不过官至正三品的太常寺卿,再往前两代不过是正四品,这些年领了多少俸禄都是可以算的,当年皇后作为二皇子妃出嫁时的陪嫁也是有据可查的。
以谢家名下的产业,就算是把谢家掏空了,也绝不可能拿得出谢向菱的这副嫁妆。
殿内一片哗然,所有人都难掩脸上的惊色。
刚刚他们还在谈论昨天承恩公府和大公主的那些事,没想到这件事还有后续,今天大公主居然又闹得更大了。
大公主这是明摆着要和谢家彻底决裂,撇清关系,她还真是敢做啊!
众臣暗暗地交换着眼神,心里除了震惊外,还有唏嘘,惊疑,慨叹,心里不免猜测着这到底是大公主自己的意思,亦或是简王君然的意思呢?!
江德深微微垂眸,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,心里把承恩公骂了个狗血喷头。
本来三皇子可以借着大公主得到简王府的助力,现在被谢家这一闹,却是彻底无望了,不止如此,这一回,要是弄不好,连谢家怕也要折进去了。
更多的人是在暗暗地观察岑隐的神色,在心中揣摩着岑隐对这件事的态度。
几个大臣的眼底精光四射,彼此交换着眼神,揣测着:岑隐若是对这份折子不满,根本就没必要把它带到这里,也就是说……
吏部右侍郎立刻走出队列,正色道:“岑督主,下官以为大公主殿下这折子所言有理,这谢家的万贯家财确有来历不明之嫌。”
“据下官所知,三皇子妃出嫁的时候,十里红妆,嫁妆极为奢华,足足有二百五十六抬,甚至超出了公主的规制,京中百姓亦是有目共睹。应即刻彻查三皇子妃的嫁妆!”
吏部右侍郎一边说,一边看着岑隐的脸色,见岑隐慢慢地喝着茶,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,心更笃定了,知道自己这一步做对了。
不少大臣也从岑隐的神色中看出了他的态度,暗恼自己晚了一步。
为了在岑隐的面前露露脸,又有数名官员也迫不及待地出列,纷纷附和吏部右侍郎的提议:
“程大人说得是。谢家巨额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