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64论罪(1 / 9)

端木期紧紧地握着拳,根本就没法在这种地方坐下,他在心里安慰自己:父亲一定只是吓吓自己的。没错,一定是的。

端木期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。

一个时辰过去,两个时辰过去……一天,两天……

到了第三天,端木期曾经坚定的心动摇了。

在牢房里吃得是馊饭馊菜,睡的是干稻草,牢房里还不乏各种蛇虫鼠蚁,端木期在这里根本就没法安眠,多少次被老鼠的吱吱声吵醒,之后就惊魂未定地无法入睡。

这才两天多,端木期就瘦了一大圈,脸颊微微地凹了进去。

牢房里每天都无事可做,难免就会胡思乱想,端木期越来越害怕,越来越不安。

难道父亲不是在吓唬自己,是真要状告自己?

难道父亲真的这么心狠,打算弃了他这个儿子了?!

父亲就不怕这件事传扬出去,让端木家成为京中的笑柄吗?!

即便端木期每天都反复地告诉自己端木宪是在吓他,也压不住他心底的恐惧。

就在这种坐立不安的情绪中,升堂的日子终于来临了。

这一天一大早,端木期被衙差从大狱押上了京兆府的公堂,周围的衙差们以风火棍敲击着地面,声音洪亮地喊着“威武”。

端木宪没有来,代替他出现在公堂上的是端木珩。

除了端木珩以外,其他端木家的人也都没有出现,端木期更不安了,问道:“阿珩,你祖父呢?”

端木期神色惶惶,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抛弃了一般,儿女都没来,孤家寡人一个。

他心底有个声音在说,父亲他怕是来真的!

端木珩没理会端木期,亲自向京兆尹陈述了当日的经过,斥端木期借着探望端木宪的机会在汤药中下了药,幸好家中两位姐妹及时赶到,而端木期作贼心虚,不慎从袖口中掉出了装着“九瘫散”的小瓷瓶。

京兆尹何于申还特意请了一个京中的名医到场,当堂让那位大夫检查了那个青色小瓷瓶中的药粉,确认是“九瘫散”。

“啪!”

何于申重重地敲响了手中的惊堂木,义正言辞地说道:“端木期,你以‘九瘫散’谋害亲父,现在人证物证俱全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!”

那响亮的惊堂木声仿佛敲击在心口时,端木期心跳漏了几拍。

他怎么会承认自己谋害亲父,反复地强调道:“何大人,我只是想让家父在家多休息几日,我没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