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似的一直在反反复复地咀嚼过这几句话,如此,他才撑了下来。
没错,外祖父说得不错,他还有希望的,他不能因为谢向菱这**人背上杀妻的恶名。
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。
他现在所受的磨难只是成功路上的一些小挫折罢了。
慕祐景将心底的怒意压了下去,精神一振。
慕祐景克制着自己不去看谢向菱那刻薄丑陋的嘴脸,告诉自己,且让这**人再嚣张一会儿,将来等时机到了,他非要她死得很难看!
之后,任谢向菱怎么出言挑衅,慕祐景都咬紧牙关不再理会她。
渐渐地,谢向菱这独角戏也唱得有些无趣,也闭上了嘴,囚车里陷入了沉寂,街道上依旧喧嚣嘈杂,囚车和押送的队伍所到之处都引来一片喧哗。
半个时辰后,囚车就来到了南城门附近。
城门内外同样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,还有不少人从街道两边的酒楼、铺子里探出头来,翘首以待,其中也包括端木绯和涵星。
为了看热闹,涵星早就提前在南城门口的一家酒楼订了一间二楼临街的雅座。
从雅座的窗口俯视着坐在囚车中的慕祐景,涵星只给了四个字:“自作自受。”
在涵星看来,她这位三皇兄既然能为了皇位不惜弑母,抛下了为人的底线,他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,也是报应不爽。
端木绯懒洋洋地点了点头,她今天一大早被涵星从榻上拉起来,还没睡足呢。
她捂着小嘴,慵懒地打了个哈欠。
很快,下方的那辆囚车就穿过了南城门。
热闹看完了,街道上那些围观的百姓也就一哄而散,还在意犹未尽地议论着。
涵星毫不留恋地收回了视线,正要端起茶盅,忽然听到隔壁的雅座传来一个高昂的叫好声:“少了三皇子这毒瘤,这朝堂上也可以清净一会儿了!”
“说得是!此前三皇子**一直上蹿下跳的,折腾出不少事!听说礼部尚书之所以致仕也与此有关。”
“……”
“没的清净多久。”涵星一边嘀咕,一边关上了雅座的窗户,跟着就娇里娇气地对着端木绯抱怨道,“绯表妹,本宫跟你说,那些个什么朝臣其实一个个也都是墙头草,特别会折腾!”
端木绯立刻就听出涵星似乎知道些什么,兴致勃勃地看着她,眸子里闪闪发亮,示意她继续往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