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神色间不由露出几分意味深长。
端木珩已经过继给了长房,照理说,小贺氏就是他的二婶母,可是小贺氏却还在唤着“我儿”,分明就是在示威。
小贺氏本来也就是在示威,傲然地挺直了腰板。
就算是长房把长子抢过去又怎么样?!
现在阿珩有了后,还是端木家的嫡长孙,日后端木家的爵位、产业全都是属于她的儿孙!
长房现在得意一时又如何?!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他们二房做嫁衣裳罢了!
四夫人任氏与五夫人倪氏苦笑着彼此对视了一眼,也能猜出小贺氏在想什么。
妯娌俩慢慢地往别处挪,离小贺氏远远的。
这是长房和二房之间的利益之争,她们庶房可掺和不起。反正都已经分了家,再争也争不到什么。
她们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多与在场的贵客们攀攀关系。
妯娌俩笑眯眯地与其他宾客寒暄起来。
“端木四夫人,”一个富态的妇人笑吟吟地找任氏搭话,“我瞧着今天许家似乎没来人啊。”
不等任氏说话,另一个身段纤细的**就凑了过来,压低声音道:“刘夫人,您还不知道吗?听说,许家三姑娘前两天病夭了,丧事不能冲了喜事。”许家人自然不能来。
刘夫人一听许家有丧事,登时不太自在,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看,生怕被人听到让人觉得自己是故意提丧事给端木家添堵。
刘夫人轻轻嗓子,急忙转移了话题:“端木四夫人,我听说令嫒最近定亲了吧?”
一说到女儿端木缡定亲的事,任氏面上一喜。几个女眷围在一起,家长里短地说起闲话来。
花厅里热闹极了,一片语笑喧阗声。
说话间,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:“来了来了!孩子来了!”
于是,所有的女眷都循声朝花厅的门口望去,就见一个相貌清秀的乳娘抱着一个大红襁褓出现在花厅外,身旁还跟着一个老嬷嬷和两个丫鬟。
季兰舟还没出月子,自然没有出现。
小贺氏看着孙子来了,眉开眼笑,起身迎了上去,伸手就想接过那襁褓,“来,祖母抱抱。”
乳娘抱着小婴儿微微侧身,避开了小贺氏的手,委婉地说道:“小少爷还睡着。”
小贺氏没想到一个区区的乳娘还敢当众给自己没脸,脸色霎时僵了,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感觉周围那些女客们的目光仿佛针似的扎在了自己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