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,马车里则是静谧无声。
“阿纭……”李太夫人心情复杂,神色间有些犹豫。她特意把端木纭拉到了自己的马车上自是有些体己话要与她说。
她想问的是,上次端木纭说起岑隐在离京前给端木宪递了庚帖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那天之后,李太夫人连着好几天辗转反侧,但是因为端木绯的大婚将近,也没机会再找端木纭细问,直到现在总算有机会了。
想着一旦错过今天,自己恐怕就更没机会问了,李太夫人终究还是问出了口:“阿纭,你和岑……上次你说庚帖……”
李太夫人几乎是有些语无伦次了。
“岑公子给祖父递了庚帖。”想到当时的一幕幕,端木纭的唇角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,神采奕奕,“他说,最晚一两年他就会回来。”
“我本来想跟他一起去怀州的……”说话间,端木纭的眸子更亮了,彼时岑隐那声“胡闹”犹在耳畔。
少女抿唇一笑,眼波流转,顾盼生辉,那种由心而发的喜悦自她的一笑一眼中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,宛如那五月明媚的春光。
李太夫人本来还有很多问题想问,可是看着神情甜蜜的端木纭,她却再也问不出来了。
李太夫人攥着手里的紫檀木佛珠串,怔怔地看着端木纭。
千言万语在她心头化为一声叹息。
如同她家老头子说得那样,他们这些长辈再心疼小辈,也不可能看顾着他们一辈子,更不可能替他们过日子,端木纭是个有主见的,心性坚定,这丫头也不是他们可以轻易左右的。
退一万步说,就是日后端木纭真的后悔了,她也并非无处可去,她还有闽州可以让她容身,还有他们作为她的后盾,她不会输得一败涂地。
她还有他们呢!
虽然心里这么告诉自己,李太夫人的心情依旧有些沉重,沉默地看着端木纭,眼神幽深。
端木纭始终笑吟吟的,紧紧地握住了李太夫人的手。
她的掌心那么温暖,而又那么坚毅。
李太夫人继续盯着她,好一会儿没动静。
马车里陷入一片沉寂,只听到马车外不时传来端木绯与涵星的说笑声,引得李羲哈哈大笑。
“阿纭,”须臾,李太夫人终于有了动作,她反握住了端木纭的手,“你若是真的决定,那么,就必须要堂堂正正出门子。”
名不正,则言不顺,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。
他们李家的外孙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