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没有张延钟这个人,这让谢东颇感意外。不过,师傅既然在信中说得那么具体,一般而言是不会错的,也许过了二十多年,早已时过境迁、物是人非了吧。
“团甸镇就一个黄花峪村吗?”他追问道。
那汉子笑着答道:“那是当然,咱们这个村子别说在团甸,就是整个平原县也独此一家啊。”
他点了点头,正盘算着是否有必要接着问下去,那汉子的手机却响了起来。接完电话,他扭头对谢东道:“别说,您还真没搞错,我爹刚刚想起来了,解放初的时候,咱们村地主老李家收养过一个孩子,只不过这么多年了,大家早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,那个孩子就姓张,可解放以后,他就改姓李了。”
这句话倒是引起了谢东的兴趣,低着头想了下,按师傅信中所载,九十年代时候,张延钟五十一岁,以此推算,解放初也就是十多岁的样子,看来,老李家收养的这个张姓孩子,没准就是师傅所说的张延钟。于是赶紧问道:“这个人还健在吗?”
“都死了好多年了。”那汉子道:“说来这人命也挺苦的,人老实也能吃苦,只是脑子好像有点毛病,半路上媳妇也跟别人跑了,自己拉扯个孩子,没过上几天好日子。”
“哦……原来是这样。”谢东在心里长叹了一声,看来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此人是张氏后人无疑了。可惜这么多年,估计早已化作一捧黄土了。
一念及此,不由得慨叹人生无常、世事难料。想必张家当年也是有钱有势的大家族,张延钟本该是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,不料却沦落到东北的偏僻小县城,最后默默无闻的埋骨他乡,真是可悲可叹啊。
“谢先生打听此人,难道有什么事吗?”杨书记在一旁问道。
一句话把他从沉思中拉了出来,连忙微笑了下,心中却猛然想道,张延钟还有一个儿子呀,按他的生存状态看,估计儿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,要是能接济一下,也算替师傅了却心愿吧,不枉老人家将这两本书传给了我。于是问道:“他还有个儿子吧,这人现在何处?”
那汉子摇了摇头道:“早就搬走了。他是外来户,跟村子里的人交往很少,再加上年头久了,估计没人知道他儿子搬到什么地方去了。”
他不禁有些失望,却也无可奈何,于是这才对杨书记说道:“是这样的,这个张延钟,与我师傅和玄真道长之间有一些往事,当然,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,只是从道长和我师傅的一些往来书信中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,所以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