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现在有人待他好,是图他什么还不一定。
可那时他还好小好小,又有什么可图的。
也只有那个时候的情谊,才最真!
想到这些,少年眼眶热热的,湿湿的,凉凉的。
抬手擦拭了一下,似乎还有些黏黏的。
少年假装不经意地擦了擦眼,没让四爷看到。
只是突然笑出声来,心里暖暖的。
次日,圆明园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。
并且,还是一位女客人。
“十三福晋,我们四爷最近公事繁忙,恕不见客。”一个守门的奴才道。
“我......我就见一面,说几句话就走,也不行吗?”十三福晋神色焦急。
“抱歉,该汇报的我们都汇报了,该说的话,奴才也已经说明了。如今正值三伏天,十三福晋还是回去好生歇着,莫要在日头底下干等,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不......”十三福晋神色难过地道:“我一定要等到四爷,哪怕就说一句话也好。”
虽然她和四福晋有些交情,大可以去找四福晋帮她求人。
但在她眼里,她把四福晋当成了朋友。
朋友之间,就不该掺杂一些不纯粹的东西。
她也不想让四福晋为难,搞得像是利用交情在逼迫别人帮忙一样。
可她不去求若音,身在杏花春馆的若音自然也是知道情况的。
“福晋,那十三福晋对十三爷真是痴情,估摸着就是为了十三爷的事,想来求四爷的,可四爷不愿意见她。”巧风将打听到的事情,汇报给了若音。
“她在外头等多久了?”若音问。
“回福晋,她从早上天没亮起,就一直在园子外头等着了。可四爷今儿一直在园子里头,她便一直等到现在。瞧着等了大半天了,这晌午的太阳可毒了呢。”
堂间里,若音抬头看了看外头有些刺眼的天。
瓦蓝瓦蓝的天空,悬着火球似的太阳。
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,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院子外头,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,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。
这样的三伏天,要是光脚踩在地上,都得烫脚。
若是把手伸到湖里面,湖水都烫手哩。
若音收回眼神,扫了眼屋里的冰盆。
才不久端上来的,又化了一半。
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