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年氏还年轻,大不了往后还能生。
加之府上已经有了阿哥跟格格.
年氏这一胎,要不要都没所谓。
更何况产婆说了那样的话.
这孩子就更加不能要了。
大过年的,兆头不好,晦气。
就在若音琢磨的时候,就听里间响起一阵争执。
似乎是年氏和产婆在争结果。
年氏先是凄苦地道:“不!你不能剪碎我的孩子,我求求你了......”
只要一想到她的孩子将要被剪刀剪碎。
作为侧福晋,低声去求一个奴才都没关系。
此刻,她的声音虚弱而卑微。
她只是想把孩子好好生下来,为什么就这么难!
“年侧福晋,老奴也是为了您好,您这胎儿异常,还是别生下的好,况且,这是四爷的意思啊。”产婆苦口婆心地道。
大概是产婆的话刺激到了年氏。
只听年氏语气激动地道:“谁说我的孩子异常,我的孩子明明是世上最好的,我不管,我就是拼了命,也要把他生下来......”
这一刻,她就是一个充满母爱的女人。
无论产婆说什么,她都听不进去。
没有哪个做母亲的,辛苦怀胎将近十月,能够在在临产时忍心结束孩子的性命。
她跟多数为人母的女人一样,即便知道孩子异于常人,还是愿意砸锅卖铁,拼死拼活想要让其多活一些时日。
若音听到年氏说的这些话,神色有些复杂。
接着,就见其中一个产婆又出来了。
“四爷,福晋,年侧福晋她不听老奴的,非是要把孩子生下来。”
此话一出,四爷面色一沉。
苏培盛则尖声骂道:“你们这些粗老婆子,会不会接生啊,先是说胎儿异常就罢了,怎么,如今连个产妇都搞不定吗?”
语音刚落,还不等产婆回话,里间便响起一声婴儿的哭声。
只不过,那是一声孱弱的婴儿哭声。
再然后,便是传来一声哭泣,是年氏在哭。
那不是喜极而泣,而是抑制不住的哭,一种撕心裂肺般的凄惨哭声。
她是何等的伤心难过,仿佛生产的痛,都不及此刻半分。
即便她倾尽全力,也无法倾诉的一种悲伤。
但这个声音并没有维持太久。
只一声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