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他了。
不过,她虽身体不适,好在头脑清醒。
若音看着床顶,没有回答他的话,只是问他:“你是不是早就觉得我们乌拉那拉家族功高盖主,早就看我阿玛和四哥不爽,也早就密谋着想要除掉我们家族?”
不等男人回答,她就往下继续道:“所以,你故意施恩,给我哥一块能够到后宫的通行证,好让他掉入你提前设置的陷阱当中。”
“呵,你知道吗,那天凌晨刚到,你就陪我过生辰,亏我还以为你是良心发现了。结果转头就对我四哥下手,再趁机朝我阿玛,对我的家族下死手,现在想想,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。”
“胤禛,你好阴险,好狠的心呐!”
对于女人提的问题,以及笃定的话语,四爷长眉紧蹙。
他一把拉着她的手臂,强制她坐起来。
四爷的掌心固定着女人的肩膀,支撑着她的身体。
深邃得可以望穿所有的冷眸,直勾勾地穿透她的眼睛,“皇后,你竟是这样看朕的?”
“不然呢?”若音抬眼,轻蔑地看着他一眼,“能在皇宫设计这么一出,又设计我阿玛,害死我阿玛,有这个本事的,似乎只有你吧?”
一开始,她还以为是后宫妃嫔。
可现在事情越来越严重,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,直觉告诉她,绝不可能是后妃。
四爷:“......”
肩膀上,男人的手死死掐着她的骨头。
若音肩膀吃痛,柳眉微蹙,但她没有喊痛。
她只是看着男人的眼睛,淡淡地道:“我阿玛,自皇太极起,就给你们爱新觉罗家当差,并在皇太极在位期间,多次参与重大战役,立下军功。”
“到了世祖和圣祖在位期间,他一直廉洁奉公、赤胆忠心。康熙三十五年,他凯旋归来,却因为新伤旧伤加在一起,落下一身伤病,他的身上,全是年轻时征战留下的伤和疤。那一年,是他最后一次征战。”
“除了我阿玛,我大伯早些年的时候,战死沙场。前年,我堂哥年纪轻轻,也战死沙场。还有我四哥,这些年替你打了多少场胜仗。”
“而你,却将我们家族几百口人打入大牢,把我四哥圈禁宗人府,让我阿玛横死大牢,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家,这样对待忠臣的?”
若音抬手,指尖戳着男人的心脏处,质问道:“胤禛,让忠臣家破人亡,你扪心自问,你的良心真的不会不安,不怕当朝忠良心寒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