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为了收拾这个局面,得罪了多少人啊!
可老百姓却不知道这些内幕,他们也不知道国库已经被那些黑了心的人掏空了。
他们更不会知道,国家已到了既救不起灾,也打不了仗的程度了。
皇兄您为此耗费了多少心思,熬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啊!
您累坏了,可这些墨吏却只会咬人。
他们咬人一口,就能入骨三分呐!
因为他们在忌恨你,你一道旨意颁下,就堵死了他们的发财之路............
爱新觉罗·允祥。
看完这封信,四爷眼里一片猩红。
握着信的手背,青筋暴起,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情绪。
他就那么坐在那,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,以及一种孤独的感觉。
这个傻十三,哪有这样写遗言的。
通篇除了安慰他这个皇兄,不要被那些读书人所影响,就没别的了。
四爷叹了一口气,抬头重重地闭上了眼眸。
那个在他登基前,无怨无悔辅佐他的十三。
即便这么一封亲笔遗言摆在他面前,他都不敢相信十三病逝的消息。
那个曾经千军万马于前,与他并肩而立,同生共死的兄弟。
即使面对皇考的盛怒,也能心甘情愿的对他说,说他不是“帮”他做事,而是“为”他做事的兄弟,也因此被皇考囚禁在宁古塔,加重了腿疾......
这一日,四爷盯着那封只有一页的遗言,看了好久好久......
直到夜里,烛火照映着他孤独的身影,他还是盯着那封信。
自打这日起,四爷将自个关在养心殿,十日未上朝。
若音知道后,并没有去养心殿。
因为她知道,每个人都有想要独自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。
这是四爷在缅怀十三爷,她不该掺合。
等四爷什么时候愿意从缅怀中走出来了,她再去陪伴他。
同时她也在想,四爷对读书人这么严格,难怪在那些历史上,读书人把他名声写那么臭。
五月二十六日,四爷推开养心殿的门。
俊朗的脸上,一脸沧桑憔悴。
深邃的墨瞳没有焦距,面上淡漠。
男人薄唇轻启,声音沙哑地道:“爱新觉罗·允祥,上谥号为“贤”,另赐有匾额“忠敬诚直勤慎廉明”冠于谥前。将其名“允祥”的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