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的身形,及膝的黑色马靴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小腿,李东打眼看了,马靴上还带着马刺。
李大老爷和大夫人一同上前,把楼夫人和楼逍迎进了府里,一路走向了正房。李老太爷和老太太也得到了消息,在正厅里等着。早先砸碎的茶盏都被收了下去,二夫人磕在青砖地上的血迹,也被擦干净了,丫头们几步一小跑的把屋子里的东西重新归置过,李老太爷和老太太换过衣服,在正位坐下,等着楼夫人和楼逍。
正房这边的动静,还没传到东屋。李谨言正询问刘大夫二夫人头上的伤势。
“大夫,我**伤,没大碍吧?”李谨言看着刘大夫开药方子,繁体字他认识,刘大夫一手楷书又是极其的规整,丝毫不像后世的医生那样,开张药方,龙飞凤舞的,恨不能除了自己,谁都看不明白才能显示出水平。
“无碍。涂上药膏,切勿碰水,三天就能好了。只是令堂忧思过甚,还需喝上两幅药调养,切记戒躁戒怒,气大伤身。”
刘大夫留下了药方子,又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一个半个巴掌大的扁平盒子,放到桌上,道:“这是外敷的,早晚各一次。”
李谨言拿起盒子,掀开盒盖,满满一盒子黑色的药膏,并不像一般中药的苦涩,反倒是带着一股清香。
李谨言抽抽鼻子,这味道,还怪好闻的。
刘大夫见李谨言的样子,笑了,到底还是个孩子。对李家的事情,他也有所耳闻,想起李大老爷的行事,也忍不住摇头,这么狠心的大伯,丝毫不顾及亲兄弟的情分,还真是……可他到底是个外人,也不能对李家的事情说三道四,只是觉得李家二房这对母子,着实是可怜。
“刘大夫?”李谨言看刘大夫一会摇头一会叹气,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太对劲,心里咯噔一下,开口问道:“刘大夫,该不是我娘?”
“不是,三少爷尽管放心。令堂并无大碍。”
李谨言的心这才落回了嗓子眼。送走了刘大夫,吩咐二夫人身边的丫头添香去煎药,自己拿着药膏进了内屋,就见二夫人靠坐在床边,三夫人正从丫头怀里接过一只浑身雪白,只有成年男人两个拳头大小的小狗,仔细瞅瞅,还真是只哈巴。
“言儿,快过来。瞧瞧这小东西,好玩吧?”三夫人朝李谨言笑道:“这还能作揖呢,小乖,来,给三少爷作个揖。”
小白狗还真像模像样的合上前爪,摇摇晃晃的给李谨言作了个揖,把屋子里的人都逗笑了,就连二夫人也笑了两声。
“我说了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