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……”
“大哥,这话你都说了几遍了。”楼大帅叹了口气,“你这不是为难我,是在用剑戳我的心窝子!你明知道,我手底下那群兄弟,有几个没和老毛子有血仇?你说没办法,难道我就有办法?之前蒙古的事情就让兄弟们有怨气,这事再一出,不说我的兵,你手下的那群兵,就能答应?那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,当初为什么跟着你打天下?不就是因为清廷和南方那群人不办人事,把自己家的东西往洋人嘴里送吗?”
司马大总统没说话。
楼大帅继续道:“大哥,你要想清楚,可别本末倒置。咱们兄弟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,靠的是什么?无非就是手里的这些兵,这几杆枪!文人那一套有时候是挺管用,真事到临头,看看南方的郑大炮,他如今怎么样?宋舟敢当面给他一个嘴巴,他都不敢还手,汪汪叫两声都得躲着人!”
司马君被楼大帅一顿抢白,神色间有些难堪。楼大帅话说到这里,想到老毛子在边境增兵的事情,也是头疼。
这事情弄不好,他们都得栽里头。毕竟,除了俄国人,还有个日本矬子等在那里!英国人的确和他接触过,楼大帅却当真是不乐意,如果接受了英国人的条件,他成什么了?他还有脸在这里义正言辞的和司马君说这些?早抹脖子去给死在外东北的老兄弟们赔罪了!
楼逍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,听着楼大帅和司马大总统的谈话,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,黑色的眸子却越来越沉,背在身后的双手握拳,突然开口道:“俄国人在边境增兵,是真想和我们打一仗吗?”
楼大帅和司马大总统同时看向楼逍,“你是说?”
“俄国国内并不太平。洋人之间,也不是铁板一块。”
听到楼逍的话,司马大总统依旧拧眉毛,楼大帅却是心头一动,不太平?不太平好啊……
楼大帅父子和司马大总统在书房里一直没出来,也没见人送茶水进去,楼夫人不敢擅自做主,只得提心等着。李谨言陪了楼夫人一会,就借口回了房间。就算他名义上是楼逍的“妻子”,可他到底是个男人,总得避嫌。
楼夫人也意识到李谨言再留下来并不合适,拍了拍李谨言的手:“你是个好孩子,刚娶你进门,就出了这样的事,委屈你了。”
李谨言略显僵硬的扯了扯嘴角,他当真是不委屈,比珍珠还真!
回到房间,桌子上的龙凤红烛已经燃了一半,火红的烛泪挂在金制的烛台上,像是一条红色的瀑布。
李谨言坐到桌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