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大帅哭了,没这么难为人的!
两个副部长和下边的部员也一个劲的挠头,可就算把脑袋挠出花来,该干的活还得干!幸好关北到满洲里这段的铁路被大帅从老毛子手里硬抢回来了,否则,光是骡马,就得让后勤部的这些人撞墙。
大帅府里,李谨言见到楼逍给他找来的“人才”,半晌没说出话来。
一个戴着圆框眼镜,国语都说不利索的南洋华侨。
楼少帅不会是军务繁忙,就随便找个人来搪塞他吧?
戴着眼镜的华侨见李谨言一脸的怀疑,张口就是一串流利的英文夹杂着德文,李谨言英文还勉强能应付,德文,当真是一个词都听不懂。
这怎么沟通?
正头疼的时候,楼逍推门走了进来,李谨言如获救星,忙一把拉住了他:“少帅,你快帮帮忙,这根本就是鸡同鸭讲。”
楼逍没说话,反手握住李谨言的腕子,拉他回到沙发前坐下。
那个眼镜见到楼逍,立刻露出了满脸的笑容,站起身,张口一串德语,楼逍和他打过招呼,转头对李谨言说道:“他叫乔乐山,祖居福建,明末移居南洋。柏林大学化学系毕业,年初刚归国。他能听懂国语,只是说不好。”
乔乐山看着李谨言,又对楼逍说了一串话,神色间颇有些暧昧,楼逍神色没变,只是点头。
李谨言没去问两个人在说些什么,总觉得,不问比较明智。
有楼逍在,李谨言和眼镜沟通起来就方便多了,问过了楼少帅,知道乔乐山这人绝对可靠之后,李谨言也没多废话,直接拿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关于磺胺的资料。时间紧急,楼少帅明天就要随军队开拔,打仗的事情可没个准,李谨言拖不起,必须在他离开前,把这件事定下来。
“乔先生,这些资料是先父从一个叫多马克的人手里得到的。据说,这是一种能够抗菌消炎的药物。”
李谨言在心中对李庆隆说了一声抱歉,无论如何,李庆隆这面大旗,还是要扯一段时间的。
听到李谨言的话,楼逍的神色有瞬间变化,却很快归于平静。
乔乐山已经拿着磺胺的资料翻看起来,先是蹙眉,然后双眼发光,接着再蹙眉,再放光。过了足足二十多分钟,才抬起头,满面严肃的对李谨言说了一番话,李谨言听不懂,只得去看楼逍。
“少帅,他在说什么?”
“他在问,给了你父亲资料的人,现在在哪里?”
“我只知道他叫多马克,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