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楼的书房,是个休息的好地方。”李谨言叫人为朱尔典引路,自己走到楼少帅的身边,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“好。”楼少帅点点头,对身旁的法国公使说了一句:“失陪。”
李谨言对面带疑惑的法国公使说道:“少帅临时有事,事实上,我很早就想和您谈一下,关于时尚之都巴黎……”
伊集院和矢田阴沉的盯着和人谈笑风生的李谨言,李谨言察觉到两人的目光,好心情的朝两人举了举酒杯。此举让两人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“矢田君,”伊集院压低了声音:“同河下君联系,将这次计划的知情人全部送走。”
“是!”
这次舞会,司马君和宋舟都没有露面,却不约而同送来了厚礼,大概是猜到楼家此举肯定不简单,不愿意蹚这趟浑水。
第二天,关北城的大小报纸都刊登了青年学生在大帅府门前闹事的新闻,大部分人都认为这些学生过于激——进,行事鲁莽,虽有同情的言论,但谴责之声却更多。
李谨言创办的收容所却因此事意外的名声大噪,关北城的一些士绅了解到收容所的一应开销全部是李谨言所出之后,纷纷慷慨解囊进行捐助。李谨言没有白拿他们的钱,将所有捐赠人的名字和捐赠数额都一一记下,连续几日刊登在关北城的各大报刊头版上,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还特地编了几个段子,一时之间,这些人的善名几乎传遍了北六省。
这些捐赠款项李谨言交给了专人管理,每一笔花费的去处都要明确,不能出现任何猫腻。哪怕这些人拿钱出来是各有目的,但李谨言却不想看到这些钱被随意挪用,或者是落进私人的口袋。
他办这个收容所只是临时起意,可事情的发展却迫使他必须将这个收容所继续办下去,并且规模化,制度化。
“将这些报纸都贴在墙上。”李谨言将几份报纸交给收容所的负责人,“另外,再去和关北中学,北方大学的校长联系,抽时间安排学校里的学生到收容所参观,看看收容所到底是怎么回事,又是谁在帮助这些人。关在象牙塔里,凡事只认为自己是对的,做事情只凭意气从不考虑后果,不肯脚踏实地,只凭一张嘴就能救国救民了?简直是笑话!”
想起之前在大帅府前闹事的张建成等人,李谨言就觉得心里有股火在往外冒。
如果他不是事先得到了消息,如果不是萧有德和哑叔办事得力,现在被众人唾骂翻不了身的就是他李谨言吧?亏他之前还觉得张建成这个人不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