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可别抱怨了。”另一个大兵说道:“你还有个叔伯兄弟,我呢?要我说,与其在大总统手底下干,还真不如去投了楼大帅!这给谁扛枪不是卖命?”
拿来罐头的大兵连忙捂住了他的嘴,“你不要命了?当心你的脑袋。”
“怕什么?”说话的大兵拉开他的手,“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,我昨天还听到二班那个机枪手和他的副射手嘀咕呢,他也有亲戚在北六省的军队里,还是楼少帅的独立旅!那才真是嫡系中的嫡系,你是没看着,那吃的穿的用的,甭说德国**,连德国重炮都有!而且,还有……”
大兵凑近了另一个人的耳边,手挡着压低了声音,“我还听说了,他们伤了有医院有好药,死了抚恤金是这个数,”说着比划了一下手指头,“就算是残了,也不用回家去要饭,听说楼少帅的媳妇办了个什么农场,还有好几家工厂,都给活干。”
“这是真的?”
“我还能骗你?我可是听得真真的!”
两个河北兵都不说话了,眼中却同时闪过了一抹亮光,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北六省军队驻地,要不干脆……
同样内容的对话正以不同的形式在冀军和鲁军中传播,一股奇怪的气氛开始在北方联军中蔓延。底层的军官早有所察觉,奇怪的是他们刻意将这件事隐瞒了,以至于自团长往上没有任何一个高层军官发现端倪。
直到有一天,冀军一个巡营的班少了一半人,而北六省第十师的一个营长,看到手下连长带来的几个穿着冀军军装的大兵,脑袋嗡的一声,大了。
营长不敢自己做主,立刻上报,团长脑袋也大了,只得去找旅长,旅长的反应好些,脑袋没大,可下巴掉地上了。扶起下巴,旅长立刻去找了师长。
“逃兵?”第十师师长戴晓忠正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,听到手下旅长的汇报,诧异的问道:“还是半个班的逃兵?”
“是。”旅长咽了口唾沫,“说是趁着巡营的时候偷跑过来的,连枪都带来了。嚷嚷着要投了大帅。”
师长戴晓忠听得张口结舌,没等他反应过来,就听到门外有人报告说第十一师的杜师长请他过去,有事商量。
“什么事?”戴晓忠推开门,“我这忙着呢!”
那个来传讯的副官瞅瞅站在营房外的几个冀军,“报告,和他们一样!”
“什么?”
“昨夜,一队鲁军趁夜潜入了我师驻地,还带了一挺机枪。”
戴晓忠:“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