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五挺，杜豫章也没落下，其他就没这待遇了，谁让这两位跟随楼大帅的时间最长，资格最老脸皮也最厚，认真论起来，连少帅都得叫他们一声叔？

等到几个师长旅长离开，一百挺机枪也分出去了，余下的五百挺都被楼少帅亲自带拉回了独立旅，结果让闻讯赶来的后勤部长姜瑜林扑了个空。

“言少爷，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？”

“说什么？”李谨言和姜瑜林打惯了交道，言辞间也带着些随意，“姜部长，这些机枪和子弹可都是自己出钱买的，就算告诉了，又能怎么样？”

姜瑜林哑口无言，摸摸鼻子，“言少，这和谁买的总能说一声吧？”

“和丹麦买的。”李谨言掏掏耳朵，“不过得提前告诉，这丹麦手挺黑。”

“言少爷的意思是？”

“这个。”李谨言搓了搓手指，“明白？”

“回扣？”

“对。”点点头，李谨言继续说道：“一挺机枪至少要吞掉这个数，做这样的事没关系，但是做可不太合适。”

姜瑜林听明白了，“言少，的意思明白，这事再想想。”

事实上给洋回扣的事姜瑜林做得并不少，但李谨言刻意提醒他总是好意，毕竟楼大帅成了大总统，北六省水涨船高，后勤部长又是个肥缺，盯着他的只会多不会少。要是出了一星半点差错，被抓住把柄，恐怕谁都保不了他。

“恩。”见姜瑜林明白了，李谨言也不再多说什么。说白了，姜瑜林绝不是个两袖清风的物，处他这个位置上，真想清风明月也不太可能。至少他还能守住底线，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，也一心为了军队着想，换一个未必能比他做得好。这也是楼大帅用他，楼少帅也打算继续用他的原因。

至于将来怎么样，将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？

看了一下时间，时间还早，李谨言打算去城外的收容所走一趟。

那里现住着不少从山东等地过来的，基本都是当地活不下去，到北六省找出路的。李谨言听收容所的负责说，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靠两条腿走到关北城。

“脚上连双草鞋都没有，也不知道都是怎么熬过来的。”收容所的负责说话的时候，眉头都是紧皱着的。

李谨言也只能叹气，一些山东来的有亲戚北六省军队里当兵，至少还有个投奔的地方，其他当真是无依无靠，都只能挤收容所里。

这些背井离乡，靠两条腿走到北六省，就只有一个目的，能继续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