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选还没定下,楼大总统和楼少帅原本想请孟老出山,却被孟老婉拒,他的两个儿子在军**得到重用,他就辞去了交通局局长一职,只道无官一身轻,在家等着儿孙孝敬。沈泽平沈老倒也合适,不过他比孟老摇头摇得更加坚决。
不过北六省军**也不缺人才,虽然声望不及孟老和沈老,却同样可以从**内部升迁或是平调。戴国饶进京之前,萧有德会一直留在热河。
“父亲会把萧有德调进京。”
楼少帅的这句话让李谨言愣了一下,但他也只是点点头,什么都没多问。有些事情,听过了知道了就好,追问没有太多意义,何况是对他有利的事。
李谨言刚走出书房,就被白老“请”了过去。李三少抬头望天,话说老爷子是故意的吧?一连几天,每天都是算准了时间来叫他。不去还不行,可去了……想起白老第一次看到他那手毛笔字时的微妙表情,李谨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。
算了,反正在长辈面前丢人算不得什么,就当是彩衣娱亲。
“外祖父。”
白老爷子正站在铺开的宣纸前挥毫泼墨,笔走游龙,李谨言走进房间时,他刚好落下最后一笔。
运筹帷幄。
四个大字,笔力厚重,气势雄浑,即便是不懂书法的人,也忍不住会拍手赞一声好。
白老修习颜体六十余载,能得他一份墨宝不是易事,就连楼大总统都没这份殊荣,可从他到关北至今,写给李谨言的字,足以让所有求而不得的人羡慕到双眼赤红。
“我对逍儿说过,以身立行,以行立德。”白老放下手中的毛笔,拿起放在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,“逍儿此生必杀伐不断,杀孽过重不是好事,幸好……”
白老语意未尽,看着不太明白的李谨言,“尔之心性品行甚佳,可愿随我学习?”
“能得外祖父教诲,是谨言之幸。”
“既然如此,”白老捻须而笑,“每天写满十张大字交给我。”
白老爷子话音刚落,李谨言下巴掉地上了。
他以为白老爷子会让他读论语诗词,要么就春秋左传,再不然就孙子兵法,间或给他讲点官场厚黑,据说这就是楼少帅当年学习的初级课程……怎么会偏偏让他去写大字?
难不成是因为他的毛笔字太不入眼?可他钢笔字明明不差的……仔细想想,他八成是和毛笔犯冲,之前也曾练习过,可无论他怎么练,写出的字也只是“能看”而已。他看过楼少帅的钢笔字,也看过他写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