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尾巴依着在国企的惯惯,原本只是习惯性地耍点在车间里的小手段,来**头上的婆婆,并没有想要把桌子推翻。
谁知他面对的不是国企小头目,而是每一分钱都与自己有密切关系的小老板。小老板至少比自己年轻二十五岁以上,却毫不客气要发出威胁。
杨尾巴儿子不争气,不管做什么生意都亏钱,现在更麻烦,什么事情都不做,在家里啃老。他的退休金不高,想靠着烧锅炉技术赚点外快。江州全市使有这种大型锅炉的只有两三家,离开一食堂,很难再找到这么合适的工作。
杨尾巴为家庭所累,只得屈服于咄咄逼人的小年轻,道:“侯老板,那我检查一下锅炉,这个锅炉今年没有检修,小毛病不断。”
澡堂注定要亏损,侯沧海已经下定决心要将锅炉房交还电科院,也就没有必要在交还前与杨尾巴彻底撕破脸。等到杨尾巴服软后,侯沧海道:“那就拜托杨师傅,能节约一点算一点。”
不知道是去年没有检修的原因,还是由于杨尾巴数次调整参数带来的影响,临近十一月的时候,锅炉房发生故障,无法运转。
发现故障以后,杨尾巴向熊小梅说了一声后,积极主动开始自查,首先重新较正了参数,结果还是无法运转。
到了中午,他仍然没有找出毛病。
晚上,依然没有找出问题。
锅炉房彻底停摆。下午五点以后,洗澡的学生们陆续来到澡堂,看到澡堂停运通知以后,多数掉头离开,少数到一食堂询问情况。
其中一个来问情况的女生左手拎着装衣服的塑料袋,右手提着胶桶。胶桶里还有几件衣服,与毛巾和洗发香波混在一起,明显不是换洗衣服,应该是在洗澡堂用热水洗衣服的。
熊小梅想着吞噬利润的洗澡堂水费,忍不住,道:“洗澡堂有规定,不能洗衣服,你怎么又把衣服带进去。”
女生理直气壮地道:“我给了钱的。”
熊小梅道:“你知道多少钱一吨水?五毛钱,洗澡都不够,还洗衣服。你们都这样做,我们亏大了。”
女生很是牙尖嘴利,道:“学校规定是五毛钱,我是给了钱的。你们亏损找学校,找我们学生没有用处。”她补了一句:“做生意要亏,鬼才相信。”
熊小梅曾经是挺厉害的班主任,班上调皮男同学远远看见就绕道走。如今成为伙食团负责人,在同学们眼里失去了威力。她看着骄傲又不懂事的女生,暗自摇头。
晚上回到家,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