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沧海停下脚步,反问道:“**,上一次不是说十五万?我记得很清楚。”
“以前没有问题,现在有点变数。二七高层不断小地震,我尽量尽取十五万,如果拿不到十五万,十万还是没有大问题。” **说这话时,神情中有些疲惫。在他一直以来的理解中,企业一切以业绩为导向。这些年,他确实凭着业绩在二七公司中层干部里享有相当大的话语权。最近高层一系列调整,并不以“业绩”为唯一凭判标准,让他对公司前景产生了少有的焦虑。
侯沧海作为曾经的**工作人员,对“高层变动”有着切肤之痛。他惊讶地道:“高层变动?这是企业,又不是机关。人变了,以前政策不算数?”
**自嘲地笑了笑,道:“在山南省里,企业和机关没有分别。”
离开**办公室时,侯沧海情绪不佳。回到寝室,他振奋了精神,把垂头丧气的吴建军叫到房间聊了一会,然后叫上不管部所有的人,中午集体搓一顿。
五个人围坐于圆桌,吴建军沉默不语,朱颖无所谓、江莉则和杨兵聊得高兴。
“为了庆祝两个开裆裤朋友成为战友,我们斗地主。”朱颖为了让气氛活跃一些,发出了倡议。
吴建军想起侯沧海在寝室所言,假装高兴,呲牙警告不能和侯沧海斗地主,否则就是送钱。朱颖不相邪,拉着江莉一起与侯沧海斗地主,准备使用“美人计”,让不管部大主管放血。
战斗开始后,杨兵站在江莉身边,吴建军在朱颖身后指挥。
侯沧海独自一人慢条斯理摸牌,自信得如顾盼自雄的非洲雄狮。
这是饭前娱乐,赌注不大,可是十几局之后,侯沧海还是赢了两百多块钱,朱颖和江莉虽然身后站着狗头军师,仍然不可避免地输钱。
当凉菜上桌时,朱颖将牌扔在桌上,道:“以后真不能跟侯子打牌了,手里每一张牌被算得清清楚楚,没有意思。”
“这是我们的共识,只有你们两个小姑娘是傻瓜,挑战侯子的智商和记忆力。” 杨兵说话之时,轻轻拍了拍江莉肩膀。
热菜上桌,五人围坐在一起,侯沧海端起酒杯,说了一些鼓劲的话。
吴建军在**压力下,被迫放弃了保健品,损失一笔可预期收入,还被调入不管部,实质上又被迫放弃了很大一笔提成。等到酒劲上来以后,他愤愤不平地道:“辛苦搞了两年,一夜回到解放前。侯子,干脆我们甩掉二七公司,五个人成立一个新公司,单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