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晚上九点才吃饭,喝了两碗鸡汤,看电视时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侯沧海轻手轻脚地进屋,取了一床薄被,盖在任巧身上。他有些口渴,拿起桌上茶杯。茶杯泡了茶,从茶叶汤水来看,应该是新泡的茶。喝过茶,侯沧海又轻手轻脚到卫生间洗澡,今天一天跑了不少地方,汗水出了不少,不洗澡,难受。这是长期与熊小梅生活在一起形成的良好卫生习惯。
卫生间水响起以后,任巧睁开了眼睛。钥匙响起,她便醒了。
任巧选择了装睡。若自己是清醒的,就没有理由呆在这个房间。
当侯沧海轻手轻脚为自己盖上被子时,任巧感到了久违的幸福。她的幸福很简单,就是希望能得到侯沧海的重视和关爱。
最初见到侯沧海是在山岛酒吧,当时她衣官楚楚地混迹于酒吧,与山岛俱乐部年轻人混得脸熟,主要目的是推销清涟产品。每次想起推销清涟产品时,任巧就有不堪回首之感。她从学校毕业后,辗转了两个小单位,工资不高,看不到前途。这时偶遇到清涟产品,立刻被其宣传所吸引。她怀着成为白领阶层的梦想进入清涟公司,成为公司合作伙伴,购买了产品,开始了清涟事业。
她曾经拒绝承认自己在销售清涟产品,而是与大家分享清涟产品。
她曾经以为自己是清涟产品的合作方,不是打工仔。打工仔有五险一金。合作方是拿钱购买产品,销售出去以后,按照清涟产品的规则来算钱。她不是清涟产品的员工,没有保险,没有休假,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个合作方的好听名义。
她曾经在出租房里囤积了大量产品,上级还在不停地催促买货。按照上级理论,只有不停买货,才能自增压力。后来,听到铃声,她就下意识地害怕,怕听到那个极具鼓动性的声音。再具有鼓动性的话语,都抵不过产品囤积在家里的事实。
她曾经把所有财产都穿在身上,装进钱包,以白领姿态行走在各种场合,脸上是装出来的自信心。在酒吧周旋时,她内心滴血。回家,只能吃泡面甚至是馒头。
在走投无路之时,绝望的任巧遇到了侯沧海,这才从一场“灾难”中清醒了过来。她成为了二七高州分公司的员工,不再需要购买产品,每月按时拿钱,中午还在伙食团有一顿工作餐。到了高州分公司以后,她告别了钱包空空、最值钱的东西是那一身行头的境遇。
任巧曾经有过一次短暂的恋爱。她和男友经济条件都不好,互相看不到希望,不到半年时间便黯然分手。分手后,她并不悲伤,对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