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资料,道:“包括山南地质队的地查报告,省国土厅的采矿证,所有资料都显示铅锌矿资源枯竭,这是煤电公司改制方案的基础,也是说服职代会的基础。商人无利不起早,肯定有搞头才会来投资,不会当资源枯竭的接盘侠。我到南州暂时没有接触到省国土厅要害处室的人。凭着直觉,我不相信资源枯竭。我更想不通,为什么大家都对这个问题视若无暏。”
侯沧海道:“职工们长期在矿山工作,他们凭什么要相信资源枯竭,原因是矿产在地上,眼睛看不见,只能凭报告。还有另一件比较重要的事,杜振端看完清产核资报告以后,说是煤电公司有一百万股岭商业的股票按照资产一起转让了。从理论上来说,这是属于全体职工的股票,不应该转让。我询问过宁礼群,他也是这个看法。”
梁毅然道:“那我们专心捕捉煤电公司改制的漏洞,只要漏洞出现,我们就发暗箭,把他们的好事搞黄。”
侯沧海道:“我们光捣乱,损人不利己,自己没有得到好处。”
梁毅然道:“要想损人利自己,那沧海集团就必须要出头,出头就有可能惹来丁老熊,甚至一大恶人。你要想好。”
这也正是侯沧海最为矛盾之处。他站了起来,在屋里转圈,陷入沉思。梁毅然知道他的行为习惯,没有打扰其思考。
侯沧海如一只围着碾盘转的驴子,转了十来分钟,终于停了下来,道:“我们暂且还是放冷箭。等到改制方案通过煤电公司职代会时,我们找人在会场提出岭商业股票之事,迫使清产核资重新搞一遍,给我们调查留出时间。”
梁毅然道:“我们调查什么?”
侯沧海道:“从资源枯竭着手?我有一个预感,敢花大价钱来买煤电公司的人一定知道资源状况,否则不敢下手。他凭什么知道资源状况,多半事先做过调查,不是省地质队调查那一次,而是另一次调查。”
梁毅然皱眉道:“按照你的说法,省地质队当时来调研资源的人也有问题?”
侯沧海道:“是否有问题,我现在不敢说,至少他们的调研不准确。”
梁毅然道:“刚才你说找人在会场当场提出岭商业股票,找谁做这种事,据我暗中排查,面条厂是有子女在煤电公司工作,只是找他们出来揭短,线索太明显。煤电公司有上千号工人,大多数工人勤劳,也有少数好吃懒做的工人。这些人最喜欢聚在煤电公司外面的茶馆,打麻将赌博。我们两人物色一个打牌的家伙,威逼利诱,让他去会场闹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