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和梁总要来,早上见面。”
“姐夫。”
侯沧海再次打断他的话,道:“什么都别说了,明天我们直接到你的学校。”
打完电话,侯沧海神情变得很难看,道:“麻贵从楼上摔下来,死了。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,暂时不明。”梁毅然道:“齐二妹还在前往南州的路上,若是她控制不了情绪,容易落进对方的陷阱里。我马上和她联系,讲明真相,让她节哀顺变,绝对不能在顺达门前现象。”
一辆越野车在山间急速前行,车灯划破黑暗,不时能照亮公路上的野兔。齐二妹不停地按响喇叭,让喇叭声音惊走野物。快速越过山,进入省道,距离南州越来越近。她单手掌着方向盘,右手反复在重拨师傅电话,结果都是无应答。这个结果让齐二妹心里发冷,有一种坠入深渊的无力感。
小车继续前行,终于有电话打了回来。
“齐二妹,你先把车停下来。”梁毅然的声音在小车狭窄空间里特别响亮,响亮得让齐二妹痛恨。
齐二妹依言将越野车停在路边,道:“我停下来了,师傅没有事吧。”说这话时,她的声音很微弱,盼望手机能传来令人安心的消息。
梁毅然道:“有人从顺达大厦楼下,死亡。现在无法判断是不是你的师傅。不过是他的可能性极高。你绝对不能前往那幢楼,仍然极不安全。”
齐二妹耳朵里回响着梁毅然的声音,久久不散,振得头脑发昏。她有些失神,仿佛不能理解这个电话意味着什么。
“喂,你在听吗?”梁毅然电话里大声道。
齐二妹嫌电话闹心,顺手将电话关掉。她额头抵着方向盘,双肩**,一滴滴泪珠往下滴落。
齐二妹是麻贵的徒弟,平时也以师傅和徒弟相称。但是在齐二妹心目中和事实上,麻贵不止师傅那么简单。从齐二妹记事起,师傅麻贵就在自己身边,单独将自己养大。麻贵对于齐二妹来说就是家人,是父亲。
她成年以后,曾经无数次向麻贵追问自己的父母是谁?麻贵都只有一句话来回答:“弃婴,除了一床抱被以外,只有一张字条,字条上写着生辰八字。”
齐二妹年满十八之时,麻贵为齐二妹行了一个**礼,**礼的标志就是那床抱被和生辰八字交给了齐二妹。生辰八字是女性笔迹,笔迹秀丽。从笔迹判断,写下字条的女子至少读过高中。接到亲生父母唯一凭据之后,齐二妹便将抱被和纸条塞进箱子,锁进柜子。她从小跟着麻贵,没有生出寻找父母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