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司其责,忙忙碌碌。沧海集团十四人全部被分配到一层,为灾民进行心理疏导。
大量灾民由于刚从北川、平武等重灾区而来,很多人的亲人永远留在震区,还有失踪的亲人正在生死挣扎。他们心情焦虑,情绪激动,多数愿意与进行心理疏导的志愿者交流。还有少数人压根不想说话,神智留在了家乡。
侯沧海和十三名员工都属于沧海集团管理层,大多能说会道。此时他们面对灾民却觉得语言劝慰实在苍白。但是,志愿者的任务就是心理疏导,语言再苍白也得说。整个上午下来,侯沧海和员工们口干舌燥,身心疲惫。
下午时间,志愿者们开始用碘酊为有擦伤的灾民消毒,发感冒药、消炎药等药品。不少灾民身上有严重的擦伤和摔伤,平时应该早就进医院救治,此时此刻,他们大多对自己身体受到的伤害漠然置之。震区太过惨烈,让他们根本忘记了自己的伤。
下午四点钟,国家高级别领导人来到中心。来到中心以后,灾民们大多很坚强,没有喊痛叫苦,压抑着对亲人的思念。当电视里熟悉的身影走到身边时,灾民流下了眼泪。
侯沧海带有志愿者标志,汗水挂在额头。他与国家高级别领导人握手时,领导人道:“辛苦了。”侯沧海莫名激动起来,觉得对方的手很柔软很温暖,真诚地道: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领导依次与众多伤员和志愿者握了手, 鼓励大家要“团结一心,共渡难关”。领导离开以后,体育中心气氛明显有了改观,悲伤固然仍然悲伤,大家都增加了救灾信心,还有年轻的灾民主动要示工作。
晚饭后,除了值班人员,大部分志愿意离开体育中心。侯沧海与杨兵又前往市中心医院,看望受伤的孩子。杨兵擅长与人打交道的本领在此时显露无疑,通过二七公司关系很快与市内一家医院的儿科主任取得联系。
侯沧海和杨兵来到医院儿科主任办公室。儿科主任五十多岁,头发花白,胡子杂乱地插在脸上,眼里充满血丝,神情悲伤。他在与侯沧海和杨兵交流时,说着说着便泪流满面。一般来说,医生面对伤病时往往更加坚强,也更加克制,眼前的儿科主任在办公室悲痛地抽泣,若不是顾忌伤者,肯定会号啕大哭。
“这是我这一辈子经历过最痛苦的时刻,光是我们这里就有一百四十多位孩子,全是十岁左右的小学生,百分之八十是砸伤,昨天我给十四个孩子截肢,今天是七个。”
说到这里,儿科主任用手捶了自己的腿。
“还有一个孩子最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