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笑容渐渐凝固,伸手抓住任强。任强只觉得齐二妹指甲一点一点陷入在自己皮肉里,忍着痛,没有将手从五指中抽出来。
梁毅然再将另外两张相片放在桌面上,道:“这是一家三口。”
齐二妹和任强这一段时间天天跟着老谭,非常熟悉老谭,尽管画面上的男子还是年轻人,仍然被齐二妹和任强一眼就认了出来。
齐二妹一只手抓紧任强,另一只手捂着嘴巴,被三张相片震得说不出话。
任强相对来说就比较冷静,此时结结巴巴地道:“老谭抱着的女儿就是这个小女孩,小女孩子长大就是这张画像。是不是可以这样说,老谭是齐二妹的爸爸。”
很久很久以来,齐二妹总在树林里独自停留,幻想自己找到了亲爸和亲妈。麻贵对自己很好,但是,她还是想要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,至少能够见到一面。
齐二妹将捂着嘴巴的手放下,神情似笑似哭,小鼻子和小眼睛全是眼泪。她跟踪老谭很长时间,又到过永发县浅岩镇初中,知道老谭是独身一人,还知道老谭妻子带着女儿跳了河。她拿起相片看着年轻的夫妻和年轻夫妻中间的小女孩,道:“老谭妻子难道没跳河?”
侯沧海道:“老谭妻子肯定跳了河,找到了遗体。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女儿的遗体,当时认为是被河水冲走。现在看来,女儿没有跳河,不知什么原因,被麻贵收养了。”
齐二妹情感激荡,终于哭了起来。她抱紧了任强,哇哇大哭,最初小声,后来撕心裂肺。任强搂紧恋人,低声安慰。两个年轻人都经过人生苦痛,这种切肤之痛重现,让他们的身心都如被烧红的铬铁又烫过一遍。
齐二妹痛痛快快哭了几分钟,理智重新回来,拿起餐巾纸,擦掉眼泪后,道:“我的生辰八字是我**字迹。”
梁毅然从皮包里拿出几封信,放在齐二妹面前。齐二妹曾经无数次看过自己的生辰八字,对上面字迹非常熟悉,看到信件上面的母亲留下的字迹,只觉得每个字都生出了手与脚,拼命伸向自己。
侯沧海迅速擦了擦眼角,没有让大家看到。他平静地道:“现在可以肯定齐二妹就是老谭的女儿,要彻底确定关系,还得做亲子鉴定。”
齐二妹没有说话,紧紧捏着信件,道:“我妈骨灰在哪里?上一次没有问。”
梁毅然又从皮包里拿出相片,相片里有着墓碑。齐二妹又将相片捏在心里,道:“任强陪我去给我妈扫墓。什么时候和老谭见面。”
她想起老谭是黑社会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