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萧澜露了笑意,须臾又摇摇头,道:“也未必,朕还没问过皇后的意思。先生说说,为何赞同?”
陆潜扶着拐杖站起来,躬身,“那臣便斗胆揣测圣意了。”
萧澜示意他说。
“眼下,濮阳告急。”陆潜徐徐道:“朝廷召集兵马,实能愈百万,若都派往濮阳,不愁击退不了匈奴。然而兵马愈多,其一,召集起来时日要有所耽搁;其二,主将不好定夺。尤其京师的兵马比重较大,但这些年却未曾真正与匈奴人交过手,乍一去可能会轻敌大意。”
“而且”,陆潜笑了笑,“京兵自持贵重,从上到下都带着股子傲气,此去濮阳,遇了北地将领,未必能老老实实听令,可濮阳已经开打,军中不容有磨合的功夫,稍有不慎,都可能损兵失城。皇上亲历过沙场,比旁人更懂这中间的变数。反不如陛下亲征,大军一心所向,必然士气高涨,同仇敌忾。”
他说完,萧澜便挑了挑眉毛——正是这么回事。
“朕此次亲征”,萧澜自金阶上下来,“无法带皇后同行,听闻先生府中有一女,闲来倒可让她入宫与皇后说说话。”
陆潜一怔,喜得单膝跪倒:“谢皇上恩典!”随即又担心道:“皇后娘娘可允准么?”
萧澜笑笑没应声。
要不是闵馨已不在宫里,傅夫人的身子又不能老折腾,也不必如此,至于能否投缘,只能等见了再说。
晚些回赤乌殿,萧澜便将要亲征一事说与了延湄。
延湄看着他半晌没说话。
萧澜有点儿担心,把她拉到自己怀里,低声问:“你不乐意叫澜哥哥去?”
“乐意”,延湄蹭蹭他的脸,说:“是假话。”
“澜哥哥很快回来”,萧澜保证道,“别担心。”
“我不能去么?”延湄问,“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,真的。”
从濮阳到金陵,延湄一直跟着萧澜,不是没有见过打仗,并不怕。
“这一仗打的时间可能不会太短”,萧澜亲亲她,轻声道:“你在那儿,澜哥哥会分心。”
延湄鼓鼓嘴,不说话了。
萧澜就势吻她,延湄顶他额头,贴着嘴唇问:“得多久?”
“两、三个月。”萧澜勒在她腰上的手用力,让她紧贴着自己,“你等在这里,澜哥哥就会快些。”
延湄哼一声,在他怀里乱动乱蹭,半天,她说服了自己,闷闷点头。
萧澜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