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联系检修?”
“联系了,检修说电磁释放阀停机的时候才能修,运行期间不能碰。”
谢云舟的心突突乱跳起来,小曼在家里睡觉,却能预知到这边的危险。
“许砚秋带对讲机了没?”
“带了带了。”
有人立刻给他一个对讲机。
他接过对讲机就开始喊:“许砚秋,许砚秋,我是谢云舟,我是谢云舟。收到回复,收到回复。”
对讲机里传来许砚秋的声音:“谢主任,谢主任,我是许砚秋。”
“你在哪里?你在哪里?”
“我在汽包小室外面观看电磁释放阀。”
“立刻回控制室,立刻回控制室。”
“谢主任,它好像是假动作,实际汽压并不高。”
“回来,我命令你立刻回来。”
说完这话,对讲机里头再也没了回音。
谢云舟又喊了两遍:“许砚秋许砚秋。”
还是没有回音。
旁边有个女生怯怯道:“许师傅那个对讲机可能没电了。”
谢云舟把对讲机一扔,转身推开控制室的大门,班里的司炉和副司炉火速跟上。
三人直奔2号机电梯,按下11楼,往上而去。
正在锅炉房11楼的许砚秋对着对讲机拍了两下,没电了。
班里这些女职工得好好醒醒神,天天技术不肯干,后勤也干不好。
他将对讲机收好,仍旧看着那个电磁释放阀。
阀门一直响,很快会引来厂领导。你说汽压没问题,可阀门一直响,就得停机。
如果计划外故障停机,今年全厂的安全奖都要被扣,领导们也会被总厂批评。
最主要的是,谢云舟刚当副主任。鲍书记不怎么管生产的事情,曹副主任马上就要退休了,大家都心知肚明,运行分场现在实际管生产的就是谢云舟。
如果出了计划外停机这种事儿,谢云舟第一个被追责。
他不希望谢云舟被厂领导批评。
就算厂领导们看在谢市长的面子上不批评谢云舟,也难免会在心里给他扣上“不堪重任”的帽子。
许砚秋犹豫起来,他凭经验判断,汽压是没问题的,有问题的是阀门。
阀芯无法归位,一直报假警。
可是没人敢在阀门报警的时候去碰它。
就在许砚秋思索的时候,身后的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