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不免又想起北边的那一桩交易,他得尽快摆平闻炎陵赶去那里。
“闻二公子,您息怒,这件事情确实是下官的错,不过下官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如此。这不一着急就乱了心神,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时没分清楚自己人嘛!”
“谁和你是自己人?你别胡说八道!”
“下官是为右相办事,您是右相之子,可不是自己人吗?”
说这话的时候,黎靳抬眼紧紧盯着闻炎陵,眸中散发出的幽光将他笼罩。
虽说他算不上右相的人,可那位大人物说了,他与右相交好,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用来唬一下面前这个小嫩娃还是够的。
果然,听到这话,闻炎陵懵了。
紧接着是愤怒:“你把话说清楚,什么叫做你为我爹办事?你给我爹办了什么事?!”
黎靳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:“闻二公子觉得下官何以会对你们如此信任,还不是因为右相的关系。您可能不知道,那个冒充您身份的人却清楚得很,刚到府中就与下官套近乎,说咱们是自己人。”
“你是说少君?!”
“下官不知道他的身份,只知道他为了博取下官的信任,故意差人前来告知那晚有人要偷下官的账本。那日晚上,闻二公子应该受了几处剑伤吧?”
闻炎陵心中一惊,下意识用手摸了摸伤口。
同时又对他的话产生怀疑,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是慕玄清告知了他的行踪,他不是想让
他查清楚贪墨案吗?
“闻二公子不信?”
闻炎陵没有说话。
黎靳知道他一路前来肯定受了少君不少蛊惑,才会一心想着为他办事,他肯定没想过自己会被他利用,成为他一颗棋子。
一旦他知晓真相,或许用不着他多费唇舌,他们就能反目成仇,自然而然站在了他这边。
“您可知下官为何会认错人?”
闻炎陵蹙眉看着他,等待他的答案。
“因为那个人身上佩戴着您闻家祖传的玉佩,右相曾经与下官打过招呼,说是您跟随赈灾队伍来了姜州,让下官好好招待。”
“我闻家祖传的玉佩?”那块玉佩不是在路上就已经丢了吗?还是徐光他们偷走的,说是在逃跑路上散落找不回来了。
怎么会在他的手中?!
见他震惊的表情,黎靳心里有了底,看来真如他所料,他是被蒙在鼓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