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不想班门弄斧,既然少君兴致如此大,那我就献丑了。”
他听过她的琴声,铁定是不能够表演琴艺,能在这种场合下拿得出手的,也只有她的画技了。
慕玄清挑眉:“哦?孤拭目以待。”
很快,笔墨纸砚便摆了上来,云拂离席,走到了正中间。
所有人都扯着脖子,倒想看看乐安侯教出来的女儿到底如何。
闻炎陵与慕知初也在其中。
“知初兄,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冷银霜有些面熟,好像在哪见过?”
慕知初瞥了他一眼,没有回答。
好歹曾经也一起共处了一两个月的时间,他居然只是觉得她面熟而已。
再看慕玄清,居然没有一点反应,着实有些不寻常。
按照他曾经对白雪的感情,见到与她一个如此相似的人,不说立马上前扯下她的面纱看看她的全脸,至少眼神中会有难以掩饰的激动。
可他什么都没有,仿佛真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难道真如某些人所说,他之所以对白雪的离世这么耿耿于怀,只是因为内疚而已?
另外一边,云拂正泼墨挥毫。
她作的是一幅山水画,长河、落日、雁群、孤舟。以人之渺小,描绘出山河之壮丽,天地之浩瀚。
随着画作完成越高,惊叹声越来越多。
童问本来以为会看到一幅十分平庸的画作,没想到成品完全不输名家。
她不明白有这样的画技为何藏着掖着,明明就很拿得出手。
闻炎陵忍不住感慨:“还真是卧虎藏龙啊,这些良人各有所长,只怕要让少君挑花眼了。”
慕知初同样诧异,本以为只是眉眼长得像白雪而已,没想到才情也像,一个琴技一绝,一个画作出众。
果然,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两个相似的人冥冥之中全走到了他的面前。
只是这一次,花落谁家就说不准了。
云拂画完,朝叶安安与慕玄清行了个礼,便退回自己的座位。
在转身的那一瞬间,给了慕玄清一个白眼。
犹记得她作为白雪来到这里第一次赴宴,他也是如此没品,不顾她的死活。
如今又是这种情况。
明明只是失去记忆,却连风度也失去了。
还没走两步,又听到慕玄清的声音:“这么好的画作,霜儿姑娘不落款吗?”
云拂停下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