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洛洛在厨房的冰箱里找到了冰块,拿毛巾包了走进Ken的房间里去。
Ken睡得很熟,有人进来都没知觉,于洛洛把包着的冰块放在他头上,他也只稍微扭了下头。
一刻钟后,门铃响了,于洛洛去开了门。一个中年男人拿着医药箱站在门外,看见于洛洛也没有多问。
Ken被门铃声音吵醒,从床上坐起来,有点茫然。一直到医生走到他房间里才反应过来。
虽然Ken跟于洛洛说是他的一个医生朋友,但于洛洛感觉两人没什么朋友间的感觉,医生倒是有点对Ken毕恭毕敬的。
等到诊断完,医生说确实是伤口发炎,需要打消炎针。
Ken一口否决:“不了。给我一点消炎片吃就行了。”
“恐怕不行。现在已经发了高烧,单靠药片的剂量是不够的。我已经带了针药过来,可以在家里把针打上。”医生道。
“不,我反对。”Ken仍然坚持道。
医生欲言又止,一副很为难的样子。
但还是又坚持劝了Ken一下,Ken木着脸坚决不同意。
于洛洛在旁边看了片刻,忽然道:“你……不会是怕打针吧?”
Ken的脸立刻就僵了一下,露出十分难堪又有点羞恼的神色。
于洛洛就明白自己说中了,难怪昨天急诊的医生让他打针,他也说小伤没必要呢!
手上被划了那么大一个口子都没皱眉头的人,怕打针?
“……你以前从来没打过吊瓶的吗?”于洛洛有点迟疑地问。
“我从小身体就很好!”Ken急吼吼地解释,显然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,跟他平素里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不一样。
于洛洛反倒有点好笑,那种在医院里面怕打针,又想逞强装没事的小男孩就是这副样子了。
发生在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成年男人身上,这可笑的程度就更加倍了。
于洛洛努力憋住,才没让自己笑出来。毕竟,不能让领导太没有面子的。
医生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她。
于洛洛觉得Ken是为了帮自己才受伤的,所以让他赶紧好起来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。
她清了清嗓子,打算拿出十二分耐心来劝服他:“社长,打吊瓶不疼的。就是针尖进去那么一下,跟蚂蚁夹似的,然后马上就不疼了……”
Ken从鼻子里轻轻地“哼”了一声,什么都没说。 “我